“这么做实属无奈。”
裴河宴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眼中带着宠溺,没在追究。
温棠揉了揉脸颊,肌肤上落下通红的指印。
裴河宴调整坐姿问:“昨天当真只是陆明昊有急事误打误撞带你离开了?”
“还是。”他望向温棠,眼脸跟着眯了眯:“另有其因。”
这压迫感让温棠心跳频频加速。
即便是跟在裴河宴身边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畏惧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冰冷。
“对,撒谎了,那只不过是说给陆小姐听的由头。”温棠一鼓作气的说完没了下文。
裴河宴唇齿轻启:“继续。”
“去哪了,做了什么,聊了什么。”
温棠想了一下:“也没什么,无非就是顺便问了一嘴他与陆小姐的关系。”
裴河宴眉头微微皱起,等着温棠继续把话语说下去。
“如果……”温棠往向裴河宴:“我是说如果,陆小姐身上流淌着的不是陆家的血脉,你还会与他结婚吗?”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裴河宴。
裴河宴人淡如菊:“那又怎样。”
温棠咬住下唇,看来他不会改变想法了。
“阿棠,你好像很在乎我与念心之间的事。”裴河宴泰然自若的喝了一口茶水。
温棠拉回思绪,脸上扯出笑意,牵强的说着:“裴总,你多虑了。”
“我只是在想,假设陆小姐身上流淌着的不是陆家的,您和她结婚的意义是什么。”说完,她看向裴河宴,“您爱她吗?”
话语直白到让裴河宴的手一紧。
爱,肯定谈不上。
相敬如宾,好像也谈不上。
也可以说,他们之间好像一直存在着一种隔阂。
对那丫头好,无非是因为有婚约在身职责罢了。
“看来陆小姐在裴总心里地位不低。”温棠见他沉默片刻说道。
裴河宴话语冷厉了不少:“这不是你一个秘书需要插手的事。”
温棠一听,私下悄悄留意他一眼,心里松懈些许,“我猜,或者说,陆小姐对裴总而言更多的是利用吧。”
话落,裴河宴望向她,温棠抿唇,坐在沙发前的模样乖巧了不少。
她以为男人会生气。
会扣薪水乃至责罚她。
已经暗暗做好了这个准备。
谁料,下一秒,男人笑出了声。
温棠意外,看向他,眼中带着不解和错愕。
“裴总,您这是?”
裴河宴上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儿,说道:“还真是坦率。”
放眼望去,也就这个女人敢在他跟前说真话了。
他喜欢这样的直白,不喜欢阿谀奉承,也不喜欢听漂亮的话。
更不喜欢眼高手低爱慕虚荣的人。
“你笑什么。”温棠疑惑不解,嘴里自言自语一声:“有什么可笑的。”
她只不过是把裴河宴的心思说出来了罢了。
“阿棠,你永远是最了解我的人。”裴河宴摩挲起她的脸颊。
渐渐的,温棠眼中的神情柔和起来,看的他动容又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