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的是需要当事人录个口供。”
说完,没等裴河宴开口,温棠斩钉截铁的回绝了:“不行!”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是曹茵琼最脆弱的时候。
录口供无异于往她伤口上撒盐。
温棠望向裴河宴的目光带着濡湿:“茵琼会承受不住。”
孙队长夹在中间:“可是不录口供就不能还原当时的场景,这里我们调查来说增加了难度,而且尤为不利。”
温棠态度坚决:“总之,我不同意。”
在看看裴河宴:“难道你忍心在给她补最后一刀。”
孙队长酝酿片刻:“裴先生,您看?”
裴河宴出了监控室,一瞬间与温棠对视。
温棠跟在他后面止步在门口,“难道你也想说服我在眼下这个时候放任孙队去医院录口供。”
裴河宴抬起胳膊来摩挲了一下温棠的小脸儿。
略带有老茧的指腹让她眼中的神情柔和了些。
“温棠,不录口供怎么抓出来这背后之人。”他说完,温棠端起了身子要开口,裴河宴声音深沉,继续道:“拖的越久抓住嫌疑人的几率就越低,若是让这背后之人跑了,才是真正在曹茵琼心里落下了阴影。”
温棠唇角颤了颤。
孙队长从监控室出来。
温棠侧过了头,裴河宴收回胳膊。
温棠鼓足了勇气也开口了:“好,我同意录口供。”
孙队长即刻就要派人前去。
温棠补充:“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能尽可能的缩短录口供的时间,我不希望再给她勾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孙队长信誓旦旦:“这是自然。”
他亲自相送温棠和裴河宴出了警局。
温棠坐在车子里扣好了安全带驶动车子。
回到君悦蓝山扑倒在床疲惫的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做了。
裴河宴带着家居服去了浴室。
再次出来时,四下扫了一眼,撇见温棠睡着了,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出了卧室。
碰到张阿姨上楼,裴河宴吩咐,“温小姐在休息,晚餐时间就不用喊她了。”
“还有,准备完晚餐以后你可以提前回去。”
张阿姨笑着应承。
裴河宴转身进了隔壁的书房。
傍晚六点,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笃笃笃
裴河宴翻看着书籍。
温棠推门而入,松散的无法给她衬托的慵懒随性了不少。
“在忙?”她问。
裴河宴翻到下一页:“你知道的,我有阅读习惯。”
温棠站在一旁,见杯中的茶水见了底,给他倒了一杯清茶。
裴河宴抿了一口,手一顿,“说。”
无视她向来不靠近他。
温棠舔舐唇角,也不遮遮掩掩。
“裴总,有个问题方才想了许久。”
裴河宴掀起眼皮来看向她,狭长的瞳孔中照映出温棠的面容。
她道:“我想提前休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