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之宫并没有悦耳的风铃声响起,而是被倾盆大雨给覆盖住。
在风之宫的二层楼,一个少女站在走廊中,看着外面的大雨。
静静的站着,宛如一幅动人的画面。
少女身着华丽的丝绸长袍,袍上绣着精美的图案,闪烁着金色和银色的光芒。
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闪耀着乌黑的光泽,头上戴着一顶镶满宝石的皇冠,璀璨夺目。
少女的面容美丽而迷人,眼眸如深邃的湖泊,充满神秘感。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柔嫩,让人憧憬,让人想要亲近。
她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细腻如丝。
如果能靠近她,就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香气,令人陶醉。在她的身边,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光环,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如花解语,似玉生香。高髻堆青麃碧鸦,双睛蘸绿横秋水。”
“可与大汉长公主刘秀珠争日月之辉!”
这便是大汉旷世大儒年日绿游学天竺时在皇宫中对西塔德维公主的评价。
刘秀珠之美,已经登封造诣举世无双,能和她相提并论,可见西塔德维公主的绝世容颜,
只是这个时候,西塔德维公主迷人的眼眸中,有一丝淡淡的忧愁,让人心生怜意。
一个佝偻的光头站在西塔德维公主的身旁,手持一根金色的禅杖。
这根禅杖有点像金光寺的佛门至宝锡杖,可是仔细一看,无论是光泽,还是式样都要差许多。
尤其是顶端的那颗珠宝,那就没有那么耀眼夺目。
金光寺的方丈永诀大和尚。
“公主,暴雨飘袭,容易感染风寒,还是进屋去吧。”
西塔德维公主纹丝不动,任由风吹动她的长裙,任由散碎飘落进走廊的雨水沾染她瀑布般的长发,“方丈,当真是天意吗?”
“大汉入侵我天竺,我们天竺只剩下了半壁江山,父皇气急攻心,病倒在床,迟迟不见好转。”
“现在敌人未退,又是冰雹又是连续三日的暴雨,不知道砸死了多少百姓,不知道湮灭了多少村庄,淹死了多少百姓。”
“这是佛祖在惩罚我们不够心诚吗?”
看着西塔德维公主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的神色,永诀大和尚说道,“公主,佛祖只会保佑我们,不会惩罚我们的。”
“大汉的这些贼子,贪得无厌,他们自己的国土被北莽给打得支离破碎,无法抗衡,便想要将矛盾转移,将战火烧到了我们天竺,想要掠夺我们天竺的资源,以供他们和北莽抗衡。”
“佛祖会保佑我们打败大汉的,一定会的。”
西塔德维公主看相永诀大和尚,“方丈,道岸师兄去了北莽上京这么久了,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更没有从北莽带回来一兵一卒。就连北莽在大汉天河的驻兵也没有发动攻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原本与我们天竺交好的北莽,眼睁睁地看着大汉入侵我们。”
“又是什么样的人,能阻挡北莽皇帝耶律雄基停下脚步,不去吞并大汉,给他们喘息之机?”
永诀大和尚说道,“唉,这都怪永鸿师弟,他当初提议交出圣子道岸,以平息道门和大汉的怒火,希望他们能退兵。这个消息让道岸知道了,他自然不会回天竺,恐怕这个时候早已躲起来了。”
“至于北莽,我们得到的消息是,红衣大祭司死后,北莽皇帝耶律雄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朝政事务不再上心,沉沦于后宫,沉溺于巫术招魂之道。这让北莽的太监宇化田趁机上位,搅得北莽京城乱做一团。”
西塔德维公主不解地说道,“区区一个太监,如何能乱了一个国家呢?”
永诀大和尚说道,“宇化田可不是普通的太监啊,他太了解北莽了,他太了解红衣大祭司和耶律雄基了,他更了解北莽的朝政。现在他手握西厂和禁军,又拉拢不少权臣,暗地里又得到了倭国的全力支持,在实力上完全不输死对头闻太师。”
“他以一己之力,搅乱了北莽朝政。听说上次闻太师在北莽深渊附近身受重伤,惊动了北莽军方和禁军,为了稳定,为了北莽皇族,北莽这段时间是不可能派兵来支援我们的。”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能靠我们自己,只能靠西方十字军。”
西塔德维公主脸色微变,“十字军靠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