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枢拱手起身,泰然自若的道,“北蛮极盛之时已是往日,如今的北蛮国家破碎不堪,朝廷穷兵黩武,百姓造反不断,如今的北蛮虽有一副强健外表,可里面已经是腐坏不堪,我定州经过两年发展已是兵强马壮,粮草丰腴,为了报当年鱼化城之仇,我定州上下一心,此时开战,定可一雪前耻。”
宁延定睛看向一直挂在身后的,北蛮舆图,感慨道,“这幅舆图是我当年北上之时一位名叫沈迁的前辈赠与我的,回到大奉后,我将此图交给袁亥北将军,希望朝廷能借助此图来对北蛮用兵,只可惜不遂人愿,景文皇帝驾崩后,武悼皇帝定州大败,袁亥北将军以身殉国,这副舆图辗转多次后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郑”
宁延一番话完,身后的徐亮等人全部站了起来。
宁延摸着面前的北蛮地图,沉声道了,“沉寂了近十年,今日我宁延就要让这幅舆图实现他真正的价值。”
“我等愿助公子一臂之力。”徐亮等人齐刷刷的拱手。
宁延转身道,“既然决定对北蛮用兵,那这次就不能像上次一样只是由我们定州军北上,而是全面开花,春耕之后集结北三州全部兵马分四路大军北上,这一战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废北蛮,让他们再也不敢妄谈南下二字。”
宁延的豪言壮语引起徐亮的困惑,“公子,何来四路大军啊?项州军,我们定州军加上齐溪将军的北地军,不过三路大军,这第四路从何而来啊?”
“徐子,你是不是忘了苗疆的禁卫军了?”宁延微微笑道。
徐亮更加困惑,“禁卫军?那可是殷都子的亲卫大军,负责拱卫京师安全的,怎么可能随我们北上,就算张将军愿意,殷都也不可能愿意啊!”
“张将军和大祭司在广都城也折腾的够久了,这场戏也演的差不多了,该到了收场的时候。”宁延环顾四周,“诸位,到了最后决战之时了,我们上下一心,共同打赢这场仗。”
“我等誓死追随公子!”
接下来宁延直接吩咐道,“徐子,此次大军北征后勤交予你负责,不管是冬日棉装还是战时粮草都必须保证到位,不能让我们战士饿着肚子打仗。”
“公子放心,交给我。”徐亮拱手应下。
宁延转身对顾毓棠道,“毓棠,你去一趟靖州,找靖州牧韩大人和北地军齐将军,与他们商议北上之事。”
顾毓棠心中迟疑,“公子,齐将军这次会帮咱们吗?鱼化城我们定州军死伤惨重不就是因为北地军泄露情报嘛,您还要去找齐将军吗?”
“我们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相信齐溪将军和北地军,在这此次北上作战,北地军是重中之重,缺他们还真不校”宁延轻声劝道。
顾毓棠听后点零头,拱手道,“我明白了,公子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
此时就生下了陈令枢,宁延冲陈令枢微微一笑,“陈先生,你的任务很重啊,此次北上还得劳烦您随军出征,运筹帷幄,我这身边还真少不了你。”
“属下分内之事,公子放心就是。”陈令枢笑着点头道。
宁延的雄心大志在神英八年终于显现,一场对后世影响极大的战争就此拉开帷幕。
。。。
苗疆,广都城。
自从张彭业来到蜀州后,虽带着大军一直在前线,可和苗疆的战争就跟糊弄人一样你来我往的,是难舍难分,实则就是互相演戏,双方虽无直接往来,但彼此之间都是心有灵犀。
双方在蜀州磨叽了一年多,直到宁延一封信的到来。
军营中的张彭业看到这封信后,激动不已,将赵冲等一众将领唤至自己营帐。
几位将军来到后看到自家大将军激动的样子都是心生疑惑,这种疑惑与他们刚来蜀州时的困惑一样,他们不理解大将军来蜀州是为了平叛,可为什么在和苗疆打太极,他们也曾问过大将军,但张彭业的回复总是三个字:相信我!
张彭业看着几位将军,强忍激动道,“诸位,我张彭业答应你们的事做到了。”
赵冲双眼瞬间瞪得老大,“将军,您的不会是北上吧?”
张彭业不置可否的点零头,随后大声宣布道,“诸位,苗疆兵败在即,苗疆离开广都城后,我等即刻北上前往定州,协助定州军抵御北蛮。”
“真的吗?”
“军中无戏言!”
“太好了,太好了!”一众将军听后同样激动,“老子终于可以杀北蛮子了,这次老子一定要杀他一百个蛮子让这些北蛮子知道咱们禁卫军的厉害。”
张彭业心中同样畅快,但讽刺的是,告知他们此事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宁延,而非坐在殷都太和殿的子。
失望的种子一旦种下,沾点雨水就会生根发芽。
张彭业看着面前高心众人,心中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这些年的坚持,他不断的问自己,这些年他究竟在坚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