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意有些撕心裂肺，甚至开始疯狂的摇晃季长安的手臂似乎想要靠着这样的方式将那个奸夫给逼出来一般。

季长安勾勒出一丝轻蔑的笑意来。

“被打倒一耙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以为我会像先皇后一般乖乖的任由你控制，吸干身上的精气，彻底消失在世间吗？”季长安一句话彻底将陈启宸听呆了。

陈启宸听到自家母后真正的死亡原因，先是愣住后是愤怒最后是不信。他的母后明明是难产而亡，哪里就是季娘娘说的那般。

“在孩子面前，你说什么呢！”陈抒祁身子已然是强弩之末，断然不能允许自己在陈启宸这里再破坏形象。

季长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可就是两人之间莫名的氛围，却实在让人觉得那件事是真的，陈启宸脑子顿时一团浆糊。

“长安，朕求你一件事。”陈抒祁的声音都弱了下来，连带着有些站不稳的颠簸了两下，还是陈启宸上前将人扶住，这才没有一下子摔了去。

陈抒祁看了陈启宸一眼，温柔的笑了笑，揉了揉陈启宸的脑袋，道：“启宸乖，去外面等着父皇，一会父皇带你去骑马。”

陈启宸摇头，紧紧拉着陈抒祁的手不愿放手，他心中不安得很。

“启宸，你要让父皇生气吗？乖乖的，快出去等父皇。”陈抒祁虽然是这般轻柔的说，实则给马宝忠使眼色，让其快些将人带出去。

陈启宸尽管百般不愿，却也被马宝忠给带了出去。

这时，陈抒祁才倚靠着墙壁支撑着，脸上带着释然的笑，似乎一切都看开了，眼眸之中略带一丝歉意的看向季长安：“你能躲过这一场劫难，想必身后是有人的吧。我只求你一件事，在我死后能不能好好的照顾好启宸，作为交换，我可以写退位诏书，将皇位让给你身后那人。”

季长安定定的看着陈抒祁，最后笑了：“可是本宫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你！难道这些年来你对启宸的母爱都是假的吗？”陈抒祁皱眉，这些年季长安对陈启宸的爱护他都看在眼里，这也是自己一直将启宸放在她这里养着的原因。

季长安冷冷的看着陈抒祁，顺势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缓和刚刚的不适感。

“臣妾待启宸如何，皇上难道看不出吗？”季长安突然觉得陈抒祁这样子真丑，死前挣扎，句句带着坑，自己如何能掉以轻心。

陈抒祁一愣，但是很快就笑了，笑得虚弱但是却大声，笑完就开始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你会照顾好启宸，朕就放心了。说吧，破你身子的人是谁？”陈抒祁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这话音刚落，国师突然出现，丢给他一枚丹药：“吃了吧，别死在扶玉阁，晦气。”

陈抒祁见国师丢过来的黑漆漆的丹药，想都没有，想立马抓起就往嘴里塞。反正都要死了，就算这是毒药又如何？只要此刻不让自己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丹药入肚，陈抒祁顿时感觉有些熟悉，这……这明明同自己与季长宁行鱼水之欢时得到了舒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