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每次举动都是发自本心!”
他话说到一半,被纾雅捂嘴打断,放手时,他不再继续言说。
纾雅道:“所以我们可以尝试就像那次你告诉我你的想法,若是连说都说不出来,自然不会相爱。”
她说得一本正经,急促之时甚至皱起了眉。
魏垣虽深以为然,可见到她着急解释的模样,脸上严肃神情再也绷不住,呼出一声笑来,温柔揽她入怀。
“如今你已知我心意”
纾雅紧靠在他怀中,再次感受那胸膛内热烈澎湃的节奏。此时此刻,他的整颗心都是为了她而加速跳动,似乎她也能从中抓住那蔓延的爱意。
情到深处,魏垣不禁俯身亲近她,纾雅未躲避,反而迎了上去。这一吻,绵长而克制,不带任何杂念,只为了彼此能够敞开心扉。
吻毕,纾雅又回到他那宽和的怀抱当中,依依不舍。
沉默间,她目光落到笔筒下方那张信纸上,问道:“大人方才看什么,这么入神”
进门时魏垣动作明显,全都被她看在眼里,不知又是什么只可与伍必心商讨而不能告诉自己的“机密”。
魏垣口中叹出一口气,道出原委:“这几日你担忧韦家之变,东奔西走,某些孩子见不着人,也开始干着急。”
“什么呀!”纾雅嗔怪,可心中明白他所说之人是许瑜,烟花宴后,她再未单独见过他。
魏垣道:“你不在时,他倒是常来见我,七皇子很是担心你的处境,可他不敢贸然求情,也如我们一般迂回婉转,旁敲侧击。皇帝本就疑心韦家结党营私,若此时再绕进一个许瑜,只怕事情不会就此了结。”
纾雅见识过许瑜的性子,想做什么便一定会做,情况危急之下更难按兵不动,这回倒像是晏锦在指示。
魏垣也与她想到一处:“我早说过他身边那个晏锦心有城府,不过此事后我也接触过几回,倒也不像奸佞七皇子还小,一味正直必定吃亏,有这么个军师在身边也好。”
纾雅不像魏垣那般心生七窍,见谁都先怀疑一遍,她只觉晏锦讲礼又和善,至于城府,你魏大王爷不也挺会嘛。
“可这与你收到信笺有何关系?”纾雅不解。
魏垣道:“尘埃落定,我告诉他我已向陛下禀明让你随行回肃州,这不,写了些酸话送来”说罢,他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两指夹起信纸,递到纾雅面前。
她将信将疑,缓缓直起身子,展开信纸。
这信虽是写给魏垣的,可整页都在向纾雅问安,看得她羞也不是恼也不是,于是攥紧拳头往魏垣未受伤处招呼了两拳:
“叫你别去招惹他,这是跟他说了什么啊!”
魏垣迅握住她的手腕,力气极大,蹙眉道:“小小年纪就学会觊觎他人之妻,你怎还反过来怪我招惹他”
他眼神中第一次带了侵略性,对于看惯他漠然神态的纾雅来说是一种震慑。
“我并未怪你,只是我与七皇子清清白白,不想总被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