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然一点儿也没有负担地点头,还十分委屈:“你光看她了,都不看我。我难道不比她好看?”
任栖梧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周翊然,还别说,这男人,这颜值,以绝对优势碾压在场所有人。
周翊然见她居然还要打量他,又往前凑了凑,委屈地问:“这还需要对比吗?”
“不需要。”任栖梧赶紧摆手,真心实意地夸,“你最好看。没人比得过你。”
周翊然立刻得寸进尺地提要求:“那你多看看我。不要看她们。”
云景澈受不了了,直接拖着个小杌子到了任栖梧那张桌子前,在任栖梧的对面坐下,笑呵呵地压低声音说:“来,小肉团子,你也看看我。”
任栖梧无语了,咬牙提醒道:“这是宫宴。”
云景澈更无赖:“嗯,我已经吃饱了。”
任栖梧指了指正在跳舞的李瑶瑶:“那就去看歌舞。”
云景澈撇了撇嘴:“本王的和亲人选就你一个,看什么歌舞。看着你就行了。”
任栖梧抓起周翊然的手说:“我的夫君是周翊然。他说,你要想娶我,除非等他死了。”
云景澈笑得更灿烂了:“不要紧,他活不了多久了。我也不着急,等着就是了。”
反正他要动手,这个小肉团子还要护着,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要了他的命。到时候万一惹恼了这个倔脾气的小肉团子,他不一定能哄得好。
周翊然本来还要说什么,可听着云景澈这信心满满的话,脸色就越发不好看了。
任栖梧叹了口气。
能解毒的人不给解,该解毒的人还不好好想办法,只一个劲儿激怒捏着他命的人,花样作死。
她觉得,最难的就是她这个中间人了。搭上自己去求人,结果还落得个里外不是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她瞪着云景澈,又瞪了一眼周翊然,心里渐渐冒出些燥郁来,真的很想撂挑子。
国公夫人不知道后槽牙是不是咬碎了,才忍着没上来给云景澈磕头求药。现在看到云景澈坐在任栖梧的对面,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走了过来,态度卑微地对着云景澈行了一礼,又眼巴巴地看着任栖梧。
任栖梧更无语了。这是什么意思?让她答应云景澈的条件?现在的问题是,不是她不答应,是你自家儿子不答应啊。
任栖梧不得不看向云景澈,当着国公夫人的面再问一次:“除了生孩子,还能再换个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