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喆一听就有点儿绝望了,但他还是不甘心地摆事实试图打动任栖梧:“母亲,儿子真的知道错了。而且,儿子婚期已定,时间仓促,总得好好准备……”
“哦——对!”任栖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在周喆以为他要劝动任栖梧的时候,就听到任栖梧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放心,你的婚事府里一定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到时候我和你父亲会额外再给你添一万两银子,一定会给你办得隆重而热闹。”
一万两,周翊然应该不会觉得多,毕竟买点儿无关紧要的消息,他都能随手拿出一万两来。
周喆差点儿被憋出内伤来!他的婚事是缺银子吗?他是缺脸面啊啊啊——
“哦,对了,你也不用担心去吊唁耽误你接亲。朝廷给成亲的官员七日休沐。到时候我也会给你七日时间专心准备迎亲。成亲前三天和成亲后四天,足够你陪孙小姐回门,还能休息一天,你看如何?”任栖梧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模样,好声好气地跟周喆。
周喆气得吐血,但他只敢低着头,不出声。
云景澈没在用膳的花厅里找到任栖梧,就放出一只蝴蝶,顺着任栖梧的气味,一路找了过来。看到周喆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跪在任栖梧面前,他立刻凑上去问:“这就是你那退了亲的前未婚夫现任儿子?”
这别扭的人设,让任栖梧忍不住瞪了云景澈一眼!需要特意强调?
“他这是怎么了?”云景澈仿若未觉,继续问。
任栖梧不想搭理他,对着周喆说了声:“起来吧。”她转头就走。
云景澈笑嘻嘻地凑到周喆面前,低声插刀:“她平时都挺大方的,一般人不把她惹急了,她都不会斤斤计较?你到底怎么惹到她了?肯定不会是退亲那么简单吧?”
周喆其实也反思了很多。这女人,嫁给他父亲之后,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那真是半点儿注意力都没分给他。肯定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而且,她只罚他礼节问题。那就是十分介意他一身红衣的问题。
他现在真是追悔莫及!他去退亲就退亲,干嘛要听那几个损友的建议,故意换上一身红衣去找事儿!
“小肉团子,等等我——”云景澈插完刀,立刻屁颠屁颠去追任栖梧了。
任栖梧现在可不想面对他,越走越快,最后干脆用上轻功,眨眼回了膳厅。
云景澈一路飞奔跟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抱怨:“小肉团子,你跑什么,我有话跟你说。”
任栖梧故作平静,一脸刚刚那人不是我的模样,出口的话语气波澜不惊:“什么事?”
云景澈在桌前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了两口,才说:“你昨天说让我帮忙查是谁在背后搞鬼。我可以答应帮忙,但条件不是你的孤本。”
任栖梧没想到他说的真是正事,也将刚刚那些凌乱的情绪抛到一边,坐下来,郑重其事地问:“说说,你什么条件?”
“从今天开始,你跟周翊然分房睡,不准他再靠近你。更不准抱你、亲你!”云景澈非常郑重地强调。但说出来的话,让任栖梧脸上好不容易下去的热度,再次腾地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