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昀颇觉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成。苍术,你去调两个人给母亲守着院子。”
随后又好声好气地哄着长公主:“儿子日后定当将父亲看得严严的,决不让他再趁机溜进晚香院了,可好?”
长公主这才满意地转身回到屋内。
没多久,苍术就带着被五花大绑的镇国公出来。
沈长昀有些无语地叉腰看着他爹,“父亲,您老这又是做什么呢?”
镇国公却什么话都没说,白了沈长昀一眼就跟着苍术走了。
黎清浅看着沈长昀,指了指手中的管家钥匙。
沈长昀点点头,“既然是母亲给你的,你就收着呗。”
黎清浅也没推拒,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长昀说:“既然我也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了,有些事情,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坦白了?”
“什么?”沈长昀脸上泛起一丝疑惑之色,“我一直都对娘子毫无隐瞒之处啊。”
真会演啊夫君。
黎清浅笑了笑,拉着他的袖子回到墨竹院。
黎舒月自从回到宅子就一直惶惑不安,她不明白翠儿为什么突然背叛了自己。
她正想把人找来狠狠问罪的时候,却被告知翠儿出门找江凛去了。
于是黎舒月只好坐了下来,安心等着。
江凛回来也好,自己现在还是得与他好生商量商量。
如今柳家没法接济自己了,黎家也不要自己了,仅凭着手中那点柳氏给自己的银两,根本熬不了多久。
不过日子还不算太难熬,如今已是二月初六,离春闱很快了,只要到时候江凛在陛
到时候别说是沈长昀,就连长公主自己来了都得让自己三分。
毕竟陛下的姊妹那么多,而江凛这个自小被遗落在外的皇子,再加上陛下的愧疚,怎么看都是江凛更受宠。
而且前世她便得知,陛下甚至会废掉如今最宠爱的太子,立江凛为储君。
到时候别说是黎正康会连滚带爬地来求自己重回黎家,就连那日当众羞辱自己的太子姜怀景,也得在跪在江凛面前求饶!
烛光微动之下,黎舒月的神情也更加狠厉。
江凛是在子时回来的,身边带着怯生生的翠儿。
本来瞧着翠儿便心生火气的黎舒月,却在看见江凛之后,硬生生把心中那股火气压了下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便拉着江凛坐下。
“夫君这几日都去哪儿了?自你我新婚当晚你便不见了踪影,就连今日回门你都没陪着我去。夫君这番做法,当真是叫我丢尽了脸面。”
家中没有茶叶,黎舒月便只给他倒了杯白水,脸上似是撒娇又似是愠怒般的嗔怪神色。
江凛眉头微动,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裂开的茶杯口,不满地撇撇嘴。
“若我今日跟着你回了黎府,那才真是丢尽了脸面。”
听他这话,黎舒月当即便明白,翠儿已经将今日之事都告诉江凛了。
再次瞪了她一眼后,又面带讨好地对江凛说:“想来夫君是知道了……可我那三姐姐的脾气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素来傲慢惯了,如今又得了沈世子撑腰,又岂会放过一丝陷害我的机会?”
江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手中的盖子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杯口,一挑眉道:“哦?你的意思是,你今日被赶出黎府,都是被她陷害的了?”
黎舒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双手抓住江凛的袖子,“夫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江凛轻笑一声,又叹了口气,“可如今我也没个功名实绩,也没什么勋爵之位,如何替你做主?”
再说了,难道他还能架把刀子在黎正康脖颈处,比他把黎舒月的名字重新写在族谱之上吗?
就算自己有那个能耐,江凛也不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