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洵猛地想起，这句话似乎在之前某个夜晚也有过重合。

而当时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景显然不是如此。

顾洵咳嗽两声。

向晚娇滴滴道：“顾先生，这话我听着可有点耳熟。”

一句话，顾洵脑中仿佛有什么，轰的一声。

所有的场景都格外清晰的涌入脑海，这下子，就算是顾洵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而女人身上，偏偏又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直勾勾地朝着他的鼻尖钻。

顾洵仿佛抓住了什么思绪，但下一秒却又消失不见，他看着向晚，嘴唇微微一动：“向晚，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她身上也是这种香水味道么？

关键的线索在顾洵脑海中闪烁，可向晚眨眨眼，“什么？你说的是在顾家，还是在……”

说着凑近顾洵耳边，垫着脚轻轻说了几句话。

顾洵耳根微微一热，看向眼前的女人，眼神从探究转为炙热。

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也被绕了回去，看着向晚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

向晚对于这个结局有所预料，因为那就是自己身上香水的作用。

让人变得平静，但同时，又会有些迷糊。

简单来说，这种香水并不如之前那样催化情欲，但是会让人面对向晚的时候，情不自禁展现出好感。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缠绕着。

一种暧昧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滋生，而走廊的空气仿佛都因此变得粘稠。

向晚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在她看来，这男人似乎并不仅仅是一个复仇对象，而更是一个成年人。

向晚一直认为，成年男女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情绪。

她伸出手指向上缓慢攀爬，直到摸到顾洵的领带。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有个人走了过来。

而顾洵向晚同时望过去，发现站在他们不远处的是一脸警觉却又克制的赵流芳。

看到她的瞬间，顾洵刚刚脸上浮现出的莫名的情愫早已经消失。

他望着赵流芳的方向冷冷开口。

“赵管家。”

赵流芳的名字被点出来，却只是闪过一瞬间的心虚。

“顾先生，我只是看到了吃饭的时间，想请向晚小姐去吃饭。”

向晚本来也不打算在这里和顾洵纠缠，便对赵流芳点点头：“谢谢赵管家关心，我正准备过去。”

说着绕开顾洵，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身体不和他产生触碰。

全然没了之前那样，用手指去抓他领带的进攻性。

顾洵垂眸，看着女人如同一尾灵活的鱼从自己身边溜走，他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看着向晚走开。

赵流芳走过来，看着一脸平静的顾洵，忽然开口了：“顾先生，您对向晚……”

“怎么？”顾洵淡淡的口吻，目光却十分凌厉。

赵流芳知道，那是不希望自己多嘴的意思。

而她咬唇，忍不住说：“向晚小姐的资料，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份吗？”

“不可以。”

顾洵说出三个字，从赵流芳身边毫不留情地大跨步走开。

这些动静，向晚虽然走在前面，但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