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俺家主母。”
妇人身边的婢女回道。
“可否让我等看看高太冲居住的屋子?”
“都是女眷,不方便。”
“高太冲是举报人,需要配合府衙办案,现在既然不见本人,本官需要查证他的去处。”
“你尽管去查证,本夫人保证他没在府中。”
“可我们第一个要查证的便是高府。”
“高府无须尔等查证。”
那妇人语气十分强硬,半点不拖泥带水。
陈兵笑了,一个商人之妇,竟然强硬至斯,这事就透着怪异。
“算了,既然不让查,咱们就走吧。”
陈兵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不送。”
妇人冷冷说道。
三人出了高府,大牛先不乐意了。
“哥,咱是官他是民,她说不让查就不查啊!”
“咱是官不假,可她也不是民。”
“啊?那她是...”
“此女子脚步沉稳,动作利落,显然身负武功,再说,一个失去丈夫做依靠的女子,还能如此强硬,哪里像一个商人妇。”
小顺跟着说:“她称呼高太冲名字,根本就不是高太冲的老婆。”
陈兵赞赏地看了小顺一眼:“不错,有进步了。”
小顺不好意地挠挠头,嘿嘿笑起来。
大牛仍然懵懂,不解地看着两人。
陈兵皱眉道:“高府中恐怕已经没有了高家的人,不知这些是哪方面的大神。”
大牛抢着说:“拿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陈兵摇头:“不容易,就看她们的态度,恐怕牵一发而全身都要动。”
“下一步咱该咋办?”
“走,回府衙。”
三人回到府衙,公事房里只剩了一个捕快,正坐在大案后的椅子上打盹。
他的两条腿搭在大案上,嘴角流出了涎液。
陈兵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家伙兀自睡得正香,扭动了一下身体,嘴里还嘟囔。
“起开,老子正梦到春香呢。”
陈兵安耐不住,挥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响亮,那捕快被打得翻下椅子,摔在地上。
他捂住脸颊,大声骂道:“谁他娘打老子的脸,活的不耐烦了!”
抬眼看到陈兵正背着双手,站在案前冷冷盯着自己。
“参军大人...”
“这里是你睡觉的地方吗?来人,给老子揍他二十棍子。”
大牛和小顺立刻冲上去,架住了那捕快的胳膊,往堂下拖去。
那捕快大声嚎起来:“大人,俺是庄老大的人,要打要杀也得庄老大说话。”
大牛和小顺哪管什么庄老大,拖到堂下,将他掀翻在地。
小顺用膝盖压住了他的脊梁,大牛在后用力将他的裤子扯下去,露出屁股。
公事房一侧竖了许多粗细不一的堂杖,正是用来施罚的工具,随手拽过一根,抡起来就打。
只一下,就让那捕快嗓子都嚎哑了。
大牛的力气多大,这一棍根本没有留力,早就气他目中无自己的老大。
两棍子下去,那捕快已经喊不出声来。
大牛正要抡第三棍时,有人在门外大声喝道:“给老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