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行人，怎么可能还缺人。”沈昭如大手一挥，手里的纸扇瞬间指向身后的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她缓缓叫出两个人的名字：“沈肆，沈陆，你们二位出来。”

沈肆和沈陆被她手里的纸扇一一点过，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逃不掉，随后异口同声：“是，夫人。”

沈昭如和楼曦雪站在一起，同时抬眸，看向萧沐兰和瑾文竹。

“你们呢？意见如何？”沈昭如示意二人发表意见。

眼前的姑娘穿着得体，笑得温柔，实际上邪性十足，没有丝毫留情的意味。

选择？

在沈昭如这儿，只有强硬诱导对方进入她的预想，其余的，根本就是堵死的。

萧沐兰身为投靠她们的人，自然是没有犹豫：“可以。”

沈昭如和楼曦雪又把目光专注在瑾文竹身上。

这次，沈昭如没有开口，而是楼曦雪占据两人间的主导地位，问：“文公子，你呢？”

没有沈昭如那么强的压迫，但她的意思，也和沈昭如一般无二，容不得对方拒绝。

瑾文竹眼帘一掀，手里的纸扇被他打开扇着，还是那幅翩翩公子的模样，沈昭如和楼曦雪没有什么反应，只有萧沐兰忽然觉得自己看不明白他。

或者说。

他从没有看清过对方。

萧沐兰神色有一瞬间的晦暗，转眼即逝。

瑾文竹没在意他这一瞬间的不同，或者说，他不敢看，他只是沉默，连张口的动作也没有。

前方的四人之间，气氛极其微妙，就连沈昭如身后的沈肆，都有些胆战心惊，放缓呼吸。

万籁俱寂中，清泠泠的女声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文公子，你要拒绝吗？”

沈昭如笑颜以待，手里的纸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另一只手上。

一下，又一下。

仿佛打在的，是文竹紧绷的神经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文竹卸下其它，开始认真。

“夫人都开口邀约了，在下岂敢拒绝。”

文竹顺势走入沈昭如的预设中。

沈昭如毫不意外他的选择，只是抬起手臂，拍掌示意。

“啪啪啪。”

三声过后，所有的丫鬟都从肩上取下这一路带来的包袱，又齐齐打开，展露出来的，有笔墨纸砚，也有铺在桌上的桌布，还有装水的水壶，用来研磨黑墨。

萧沐兰震惊的目瞪口呆，瑾文竹虽然震惊，但表现出来的不太明显，唯有楼曦雪神情平淡，是一点也不意外这些东西。

春悠上前找地方铺布，夏栀上前在桌布里面摆放宣纸，秋语上前摆出砚台，冬迎上前依次滴水，青竹上前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一支笔，茵茵上前每一个砚台旁边放下墨条。

随后，婢女们按照先前的顺序，依次站在一个砚台面前，蹲下身，开始研磨笔墨。

“先想诗词，后动笔写。”

“各位没有别的问题吧？”

沈昭如站出来，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