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郑蓝玉那种逃避型的修道人士不一样,他单纯就是对佛学感兴趣,一直在打磨一张以佛讽人的新专辑。
袁孟晴则是一个身材丰满、面如满月的女人,国内最出名的实力唱将之一,她的歌不仅出现在年轻人的歌单里,还出现在老年人的广场舞现场,甚至出没于幼儿园的教室,可以说是从老到小一举通杀了。
和她炸裂的舞台不同,袁孟晴私下说话的时候是温温软软的,“沈哥就是太久没出来了,都忘记自己有多出名了。”
沈铭摆手,“老了老了,都要被你这个后浪拍在沙滩上了。”
众人哈哈大笑,热情地拉着他们去选房间,中午可以睡一觉,晚点再去活动室那边练歌。
李枫华委屈地道:“你们看到我的时候不是这个态度的……”
计绯辩解道:“哪有,打是亲骂是爱,我们也是很爱你的。”
沈铭是计绯拉来的,袁孟晴是沈铭叫来的,有他们两个在,李枫华的节目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咳!
李枫华才不信呢,气鼓鼓地去布置碗筷了。
计绯笑着从锅里偷了个鸡腿给他吃。
李枫华一下子就气消了,乐滋滋地啃鸡腿去了。
荀西丛的目光往他们的方向瞟了好几下,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结果另一个鸡腿被放在碗中,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荀西丛抬头。
计绯做了个“嘘”的动作。
一只鸡拢共就两条腿,年纪最小的人自然被偏爱。
荀西丛眨眨眼睛,蓦地就笑了。
午饭过后,大家坐在客厅里喝茶消食。
沈铭问了一下小暖学习班的情况,听完老荷村陈大妹的故事,他也是唏嘘不已,“这种事在农村太常见了,小的供了出去,老的留在村里,有良心的话哪怕不给钱,逢年过节也会回来一趟,没良心的话,老人家的最后一点价值都会被榨干。”
“所以说人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能一直围着儿女转,”袁孟晴叹道,“上一辈是没得选择,我们这一代的晚年会稍微自在一点。”
“年轻的时候就要开始培养兴趣吧,晚年才不会感觉没事做,”燕尺素道,“我老婆每周都带着女儿练半天毛笔字,女儿问她练这个有什么意义,我老婆说意义不大,就是想着万一你二十年后没什么出息,下班时间除了玩手机,还能写几个字打发打发空虚的内心。”
大家禁不住笑了,互相讨论彼此有什么爱好。
计绯在琢磨着看动漫算不算是个爱好,就听到旁边的荀西丛道:“突然有点想学架子鼓……”
“嗯?”计绯侧身看他,“为什么?”
荀西丛笑了笑,“有点向往那种……很自由的感觉。”
就像是她给他的感觉那样。
真奇怪,他欣赏她在生活中的泰然自如,也欣赏她在荧幕里的千变万化,偏偏喜欢上了她的自由自在。
自由的人不依赖爱情。
他却是个缺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