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滑雪场用的是露天吊椅式缆车,可以挂在半空中往上走,低头就能看到白茫茫的雪道和挂满雾凇的树林。
荀西丛直接点了头,“可以啊,我们慢慢滑下去。”
今天雪道上人不多,计绯慢吞吞地一点点往下蹭,时不时啪叽摔一跤,然后一脸羡慕地看着荀西丛潇洒地刹了个车,手里还举着手机在给她录视频。
“老师加油。”荀西丛笑道。
摔了七八次之后,计绯就摆烂了,仗着身上的小乌龟可以隔凉,直接就往地上一躺,当一条雪地里的咸鱼。
荀西丛滑过来,顺势往她旁边一坐,“累了?”
计绯做西子捧心状,“自尊心摔没了。”
荀西丛失笑,“正常的,新手都是这么摔的。”
计绯问他:“你摔过很多次吗?”
荀西丛道:“……还好。”
计绯又问:“你学了多久?”
荀西丛迟疑:“……半天?”
计绯:“呜。”
“我拍戏的时候学过轮滑和滑板,所以滑雪的单双板都上手得很快,”荀西丛笑着把她拽了起来,“你要是先去
计绯忧郁地道:“我第一次去溜冰,就把手扭了,第二次去溜冰,就把脚扭了,所以我就再也没去溜过冰了。”
荀西丛:“……”
他默默在心底的小本本记上——以后不要带他老师去溜冰,太危险了。
计绯一路磕磕绊绊地滑到了终点,欢呼着上了缆车。
这种吊椅坐起来有种空中秋千的感觉,今天风不大,带着冷雪的气息拂面而来,计绯不怕高,笑眯眯地抱着横杆往下看。
他们坐的是双人座椅,荀西丛挨在她身边,头顶是蓝天,脚下是白雪,他的心情平静而愉悦。
等他们回到雪道顶端,老霍和谢千莘已经顺着雪道下去了,反而是娄茵几人在中级赛道那边玩了半天,回来围观新手笨蛋们的笑话了。
白星荷站在前头,给缆车上的他们拍照,计绯和荀西丛下意识比了个剪刀手。
缆车抵达终点,荀西丛推开横杆,拉着计绯下了吊椅,滑到他们面前。
李枫华看着计绯身上的小乌龟就开始爆笑,娄茵忍笑问道:“摔傻了没?”
计绯默默瞪着他们,荀西丛面不改色地道:“老师学得很快,没怎么摔。”
“哦。”娄茵和李枫华假装信了。
宋恒忽然笑着开口:“西丛今天好像没怎么玩,我们要不要去比一场?”
“怎么会呢?我今天玩得很开心,”荀西丛摘了护目镜,弯唇一笑,色如春花,“其实我的滑雪技术不太好,就没必要比了吧。”
年轻人多是自傲,尤其是对方有傲气的资本,宋恒没料到他会拒绝,当即就是愣了一下。
荀西丛回头问计绯要不要再去滑两圈,没继续接宋恒的话茬了。
真无聊,这年头还玩什么决斗啊?
计绯喜欢的话,看到他赢了就会开心,看到他输了就会心疼。
计绯不喜欢的话,输赢又如何呢?
情场如战场,但不是真实的战场,人也不是战利品,输赢又决定不了她的心,有那个斗来斗去的功夫,还不如跟计小绯玩两把五子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