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荀西丛所料，这次意外在话剧交流会上碰面，宋恒怔了一下，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笑着对计绯点点头，道：“好久不见，你的新电影不错，恭喜你又多出一部代表作了。”

计绯眨眨眼睛，“谢谢。”

“我在争取一部新剧，那位导演特别喜欢话剧，他今天也在现场，我就过来碰碰运气……”宋恒间接地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过来跟她偶遇的，但一对上计绯毫不怀疑的眼神，他就有些无奈地笑了。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计绯都不会往心里去，他的解释是多余的。

计绯确实没有多想，随口问：“哪位导演？我刚才碰到了好几个。”

宋恒顿了顿，才报出一个名字。

计绯回忆了一下，“哦，他跟我老板他们去叙旧了。”

宋恒颔首，“……那我就先不去打扰了。”

他不知道能跟计绯说什么，计绯倒是主动跟他聊起了表演方面的话题。

宋恒在校期间就展露出了不输于计绯的天分，走的是标准学院派的路子，只是时运不济，没能及时把握住机会，经过了这些年的起起落落，现下的宋恒也开始在戏里融入属于自己的风格，计绯在朋友圈刷到过他在那部年代正剧里的高光片段，深感宋恒对表演已经有了突破性的理解。

计绯这么落落大方，宋恒也是没脾气了，认认真真地跟她讨论了起来。

宋恒被瓶颈期困住的时间更长，他的经验确实给了计绯不少启发，他们坐下来聊了半个多小时，隐隐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不一会儿，有人过来跟计绯打招呼，对方应该是她的熟人，熟稔地跟她开着玩笑，问她的学生怎么没跟过来，计绯也打趣说荀西丛学有所成，已经不需要她这个师父带入门了。

宋恒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保持微笑，一时间有些恍惚。

当年在学校里的时候，他和计绯才是经常被一并提起的两个名字，因为他们是永远的第一名和紧咬不放的第二名，这么多年过去了，跟在计绯身后的名字已经变成了荀西丛，而且看起来还会继续跟随下去。

……物是人已非，终不似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