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这时,那个侯雷的raer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地比划起来:“制造噪音有点难,搞不好咱都玩完,不如弄出点混乱,趁机把人救上岸。”
这是什么大病?
我惶恐地看了侯雷一眼,又看看其他人。
众人都像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没人理睬他。
“不是,你们不是有枪吗?”我瞥见了严警官的裤腰带,那里别着一个异常显眼的枪套。
“还有这个——”我又指了指运钞员手里钢管一样的霰弹枪。
运钞员的霰弹枪也是枪不离手,和终结者就差一副墨镜了。
“我叫孔正,叫我老孔就行。”孔正八霰弹枪往肩膀上一放啐道,“妈的,这么多丧尸,我们才几发子弹。”
说的也是,这喷子的威力是大,但子弹有限,装填起来也十分耗时间。
而且枪声很响,干掉一个丧尸,只会引来更多的丧尸。
接着,我又想到这个操蛋的“鸿钧”系统,光给一把弩,不给箭。
这是人干出来的事?
直到夜色将至,我们才商讨出一个大致的方案。
王德发从二楼仓库拿了几件防护服出来,扔给我们一人两件。
这些是之前疫情期间对在仓库里的,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这种白色防护服,穿着比雨披还热,但防护效果肯定要好上许多。
材质估计是某种复合材料,耐烧耐腐蚀,丧尸估计要啃上一会才能啃破。
而且有还配有手套、脚套和面罩。
再也不用担心丧尸的血糊一脸了。
穿上这玩意,我心里也有底了。
妈的,之前穿着雨披老感觉自己在裸奔似的。
三人穿戴好一起守在住院楼大门后等待。
呼出的热气很快在面罩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侯雷、刘欣男带着其余的人,一起在四楼,负责制造所谓的混乱。
过了十多分钟,正当我纳闷那帮人动作怎么这么慢时,一个燃烧的水壶从四楼的平台上扔了下来。
跟火球似的轰然坠地。
“嗙”的一声,水壶应声而碎,火焰不但没有熄灭,反而烧成了一片。
按计划,他们是在水壶里灌了大半的酒精,然后把毛巾塞进去,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燃烧瓶。
点燃毛巾后,往楼下一扔。
好家伙,土归土,效果挺好。
尤其是在这个临近夜晚的时候,又加上停电,外面已经是一片青黑色。
火光格外亮眼。
再加上水壶摔碎的声音,成功地吸引了很多丧尸。
接着,四楼又扔下了几个水壶,砸在一辆汽车上,汽车直接爆燃了。
住院楼附近也迅速出现了几滩燃烧的火焰。
大群丧尸纷纷涌过去,在火焰中踩踏、游走,哪怕浑身燃烧起来也不为所动。
一个个黑洞洞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显得异常诡异。
王德发见时机成熟,打开玻璃门锁。
严警官拿着我的“40米大砍刀”带头就冲了出去。
我举着杀猪刀,孔正拿着霰弹枪跟在后面。
门外是一股子丧尸的臭味混合着焦味,在我鼻子底下乱窜。
一出大门,我就掏出依维柯的钥匙按下了解锁键。
依维柯的大灯闪了两下之后,车内的灯打开,照亮了里面挤挤挨挨的人。
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十几张表情紧张的人脸。
他们都在焦急地拍打着窗户。
这次救援就是一个字——快。
尽量不要和丧尸有任何冲突。
但是,在依维柯旁边,依旧还有十几只丧尸。
人跟人有差距就算了,这丧尸跟丧尸咋还有差距。
别的丧尸都去火焰那了,这几个丧尸的反应为啥这么迟钝?
严警官白色的身影冲在前面,一个箭步跳上警车的引擎盖,上去就是一脚踹飞了挡在依维柯车门前的丧尸。
那丧尸被严警官雷霆一脚,仰面摔倒,压塌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