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明白杨和志的意思。
他嫌弃她和老爷那般过,可她并不伤心,反而有些高兴。
这何尝不是公子吃醋了。
她更懂得杨和志那句不许脏了他,要如何做。
以往公子也有吃醋的时候,亦是不真正碰她,却依旧能让她快乐到极致,她如何能不爱这样的公子。
见她竭力讨好,杨和志心里的火气才算消散了些,将人捞起。
杨夫人嘤咛,“谢公子怜惜。”
“本公子还可以更怜惜母亲。”杨和志说着话,手里已经点燃了蜡烛,他修长手指微微晃着蜡烛,好让它烛泪出得更快些。
灼热的烛水滴在皮肤上,杨夫人微微有些痛,身子下意识地躲着,她愈躲,他眸中火焰愈胜。
嘴里唤着,“母亲,母亲……”
杨夫人不知道杨和志为何喜欢在情动时唤她母亲,但她知道这是公子的癖好,他还有许多许多癖好,都是能让两人抵达极乐的助兴手段。
“父亲往后不能人道了,你可守得住寂寞?”
杨夫人软软抬起头来看他,“公子忘了我当年为何会嫁给他么?”
杨和志自然没忘。
她是他同窗家的妹妹,第一次相见,他便看出她对自己有意。
对女人,他向来不主动,不拒绝。
何况他一眼便看出,他们是同一类人,都是披着一张好人皮,实则没多少心肝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玩玩而已,她却当了真,非要嫁给她。
他从未想过娶她,便借口游学离开了一段时日,等想回到家中,她竟成了他的继母,肚子里还揣着他的崽。
他记得,他回来的第一晚,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摸到他的房间,可怜楚楚趴在他胸口,“我不逼你娶我,但我想时常能见到你,哪怕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怕孕肚被人察觉,便在一次宴席上设计了他那个糊涂的爹,之后还引导糊涂爹以为,他爱这个女人。
糊涂爹因此愧疚抢了儿子的女人,真是讽刺无比,他永远都是那样糊涂又粗心。
他第一次知晓男女情事,不是如同窗那般或从青楼,或通房,或春宫图。
而是目睹了父母的欢好。
九岁的他,陪妹妹玩捉迷藏,躲在了母亲的衣柜里,赴宴醉酒回家的父亲,青天白日,三下两除二,剥光了母亲。
他第一次看到那样的纠缠,看到母亲狰狞的表情下是他从未见过的欢愉。
听着父亲的满足声,他第一次生出了好奇,被那样对待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不由摸向了自己。
随着年龄的增大,他渐渐产生了一个险恶的念头,他亦想被母亲那样伺候。
可圣贤书和德道都告诉他,那有悖人伦,他在两个念头的疯狂拉扯中长大。
终于,他有了第一个女人,那是个青楼妓子,虽快乐,心里却依旧没有得到满足。
母亲去世,他的念头变成了遗憾,让他心里的魔越来越猖狂。
这个女人那晚的出现,弥补了他的遗憾。
他不会对父亲愧疚,若非他当年粗心,在他面前做下那种事,他又岂会生出贪恋母亲的心思。
他同样也不会对妹妹愧疚,若非妹妹缠着他玩闹,他亦不会躲进母亲的衣柜,看到那样一幕。
多年的执念终于被继母满足,却险些被妹妹发现,他决不允许妹妹坏了他的好事。
所以,妹妹只能死,亦是可笑,她到死都觉得他是个好兄长。
她却不知,他在无数个臆想母亲,却又被羞耻折磨的夜晚,他多想折腾她,他对她的亲近,她却当成了好。
呵,女人啊,真是愚蠢,又不知廉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