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在在地的舌头,路诚仁啊啊出声,手拼命朝卫清晏抓去。
可卫清晏在绞掉他的舌头后,又极快的瞬移出了监牢,德全公公眼疾手快的挡在了卫清晏面前。
他刚刚跟在太女身边,听得清楚,那路家次子说,路诚仁身上藏着寒蛊。
怪不得先前他见到路诚仁,心里还嘀咕,这姓路的一个好好的男人,怎么比他一个没了根的太监还阴柔。
原来,他竟真的是太监,还是个身上养着寒蛊的太监。
驸马身有火毒,这寒蛊若下在他家太女身上,那就是专门用来害驸马的。
这些个人心思多毒啊,太女和驸马夫妻情深,若因太女身上的寒蛊害死了驸马,太女岂不是肝肠寸断,怕是连活都不愿活了。
思及此,德全公公一脚将路诚仁踢倒在地,脚上一个用力,踩断了他一条腿,再一脚,又断了另一条腿。
就让这阴私货带着他的寒蛊去午门砍头吧。
路诚仁连连惨叫,却仍不甘心的怒瞪着卫清晏,想将寒蛊下在卫清晏身上,又像是要说些什么。
卫清晏道,“用三姐名声威胁我的事,你的小儿子刚已经做过了,此时他应该已经上路了。
卫诗瑶会背叛你,不是情理之中么,她连至亲都能下手,何况你一个不是男人的东西。
而你的孩子,由你们教导,自然也就学了你们低劣的品性,死亡只是你报应的开始,而三姐会有新的人生,她会很好,很好的。”
不!
不!
不!
路诚仁努力高仰着头,嘴巴拼命动着,可卫清晏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蛰伏这么多年,还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就这样轻易的败了。
败得这样彻底,他不甘心啊。
翌日。
卫诗然跪在卫老夫人面前,“路诚仁发现老二偷拿他的信件,想要抢回时与老二缠打在了一起。
路诚仁推了老二一把,是我的人出手,让她的后脑勺摔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路家小儿子想要用三妹的事威胁清晏,亦是我的人勒死了他,将他掉在房梁上,做出畏罪自尽的样子。
祖母,我知你会怪我狠心,但我不后悔,从老二帮着路诚仁害三妹时,从她叛国时,她就不配再活着。
能让她带着卫姓死去,已是孙女对她最大的宽容,而她的小儿子在清晏答应留他一命时,他念叨的依旧是将来报仇。
孙女不能留他们,孙女瞒着祖母,是孙女的不是,孙女甘愿受罚。”
卫老夫人浑浊双眼定定看着卫诗然,这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孙女,也是她教导她,遇事当断则断,不可拖泥带水。
她谨记她的教诲,这些年一直做得很好,可这次,她杀的是她的亲妹妹,亲外甥。
用的还是她父亲留给她的暗卫,尽管他们的确该死。
“起来吧,祖母老了,糊涂了,当不起事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祖母若为老二说情,便对不起老三。”
想到暗卫转述的那些话,她的三孙女当年竟是被路诚仁和老二这两个畜生那般欺负。
她满是皱纹的手禁不住地颤抖,“老身也没脸,他们姐妹关系倏然冷淡,老三又性情大变,老身并非没有察觉。
可老身只当是姐妹间的龌龊,不曾深查,亦或者私心里不敢深查,他们欺老三至此,有老身的责任。
卫家没有欺负同胞姐妹的畜生,你杀她没错,你瞒着祖母,祖母也不怪你。
但那到底也是祖母的孙女,祖母也没法夸你杀得好,祖母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然姐儿,回去吧,祖母想同你父亲说说话。”
“祖母……”
卫诗然看着精气神瞬间衰败的卫老夫人,很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