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还早,而店小二不愿拿酒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莫捕快没有钱,这三坛酒还都是赊账的。
“这……”
店小二满脸为难之色,又不怎么愿意得罪这府衙的捕快,而且莫捕快还是常客。
莫捕快看出了店小二的为难,于是说道:“我发了月俸,便来还债,快去给我拿酒。”
店小二犹豫片刻,最终无奈之下还是选择去拿了酒。
心中也不由嘀咕,这莫捕快也实在是能喝,换做是普通人,这三坛酒入肚,大多已经倒地了,可这莫捕头不仅还好好的,还要再喝一坛酒。
不久之后,又是一坛酒水下肚,莫捕快有了个八分醉意。
拿起放在桌上的捕快刀,莫捕快自座位上站起身,他踉跄准备离开,就在他要下楼梯的时候。
刚才的店小二见状连忙过来搀扶,此举除了照顾客人之外,店小二实在是担心莫捕快摔死之后,不能还债。
离开了酒楼,莫捕头踉跄走在张灯结彩的长街上。
明日就是中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今晚显得很是热闹,很是喜庆。
莫都头看着这一切,穿梭在人群中,某一时刻,他抬起了头,望着空中的那轮圆月,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哪有什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有的……只是猜忌和不被信任。”
“大爷,上来玩啊。”
就在莫捕快喃喃之际,不远处传来了女妓揽客之声。
莫捕快放眼望去,那是杭州城内最好的妓院,邀月楼。
见到那些在邀月楼二楼阳台上穿得花枝招展,向着楼下长街过往男子抛弄媚眼的女妓。
莫捕快踉跄走去。
这一刻,莫捕快不由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四岁了,竟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今夜,他要破戒。
莫捕快走入邀月楼中,一楼大堂的中央,是一个舞台,有卖艺不卖身的邀月楼头牌花魁范思思正在跳舞,迎得满堂喝彩。
莫捕快一进来,就在一楼大堂寻一位置坐下。
见其一身捕快装,风韵犹存的老鸨一脸嫌弃地走了上来,但真正面对莫捕快时,还是尽量露出了一抹接待客人的笑容。
“不知客官这是来玩的……还是来抓人的?”
也不怪老鸨这样问,实在是没有几个捕快会穿着捕快服出来玩。
而且这里是邀月楼,杭州城内最好的妓院,捕快那点月俸一般也舍不得拿来这里消费。
所以老鸨第一眼看见莫捕快时才会露出嫌弃的眼神。
莫捕快恍若没有看见老鸨的到来,而是看着舞台中央的头牌花魁范思思,有些走神。
老鸨看到了莫捕快的样子,心下更加不屑:“客官若是只看花魁跳舞的,不消费,还请速速离去。”
老鸨已经没有了丝毫客气,捕快虽然吃朝廷的俸禄,但莫捕快只是身份最为低微的捕快,在府衙完全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而这里是邀月楼,杭州城最有名的风月场所,作为邀月楼的老鸨,对一个小小的捕快可以有这份轻视。
毕竟如果谁都只是来这里看跳舞的不消费,那邀月楼还做不做生意?
“今晚,我要她陪我。”
莫捕快不管老鸨的轻视,开口淡淡说着,目视舞台中央正在独舞的范思思。
老鸨沿着莫捕头的目光望去,又回过头看向看样子已经醉的不轻的莫捕头,心想这人就是喝醉了来找事的。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直接叫人将莫捕快赶出去的时候,老鸨只是嘲笑道:“这是我邀月楼头牌花魁,别说她卖艺不卖身,就算她卖身,你一小小的捕快,就算干一辈子也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