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难过。”

里亚低下头：“我能问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吗，疫医也会死亡？”

“具体的我已经遗忘了很多，只记得他是为了处理禁书而被调走，最终死在了盖柯索山脉。”

又是盖柯索！！？

里亚注意到她话题中的关键点，只是还没来得及多听她说些什么，这个人就像是回忆起什么极度悲伤的事一般，抬头仰望起半圆的月亮。

“医生是一个伟大的职业，有多少人能明白他们的苦衷呢。

守秘人潜行于黑暗，背负着不可言喻的秘密，被所有人唾弃，他们其实相当孤独，孤独地前行，孤独地死亡。

这条路上从来都不缺少死亡，死神最终也会消失，大概也只有那些被称为“神”的怪物们，才能一成不变地活下去。”

“您觉得疫医是好人吗？”里亚问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克尔查，对于疫医是怎么样的存在，这点人人都有不同的推断，别人的答案各自不同，这时候就会需要你自己询问自己的内心。

如果一味沉浸在混乱的话语中，迟早就会变得像我一样。”

说着，法夫洛琳撩下了黑色手套，里亚看到她的皮轻易地被真丝粘连着剥离，皮下全是脂肪瘤一般的组织在蠕动，那些青色血管不均匀地分布于其上。

“知道我为什么看见你刚刚的样子时没有害怕吗？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可怜的怪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法夫洛琳重新将手套拉扯归位，她一边笑一边让自己信得过的执事负责处理小丑的尸体。

里亚看着这一切，突然意识到这名执事并非一般人。

“这个人是变异的超凡生物，我用药剂把他变成了傀儡，傀儡绝对不会泄露任何不该说的东西。”

法夫洛琳看着自己的执事叫出了更多傀儡去处理尸体，最终在心口比划一个古怪的图案。

“赞美贸易。”

说着，她拎起裙边转身，回到了被封闭的大厅中，而里亚保持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最完美的雕塑，也不清楚在想些什么。

“自己的判断……我要相信谁呢？”

青年单手拄着手杖，而另一只手缓缓拿起了那枚金币放在眼前观看，片刻后，他把金币贴在心口的位置，闭上眼睛。

“砰砰，砰砰。”

感受着心脏一声声强而有力的跳动，里亚的精神状态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只有金钱能给他这种安全感。

“但金钱并不能解决所有东西，我不可能轻易去动摇观念，比如杀死詹姆斯或者杀死史瓦尔，伊凡德可以信，但是不能全信。

就算他是对的，现在要我存在与疫医和超凡生物反目成仇的心理也不可能。”

伊凡德说过，在模因四时想办法杀死詹姆斯，那这句话就等里亚自己到达模因四时再做判断。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模因演绎被扭曲的问题，完全可以很快地进阶模因七，获得新的模因——【猎人】。

而猎人这个模因很容易能分辨出谁对自己存在恶意或者善意，相信得到这样的能力后，里亚也能在往后的演绎过程中轻松很多。

“事不宜迟，我必须抓紧时间，趁早立刻开始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