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眼神令摊主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于是摊主询问：“我刚刚讲的有哪里不对吗？客人。”

“没什么不对，我只是走神了。”

“那让客人您走神的东西肯定比我的故事有意思得多。”

“嗯……我刚刚只是在思考市场监管局的邮箱编码是多少，不是什么大事，你继续讲。”

“这话不能乱说！”摊主大惊失色顿时起身。

里亚像是没注意到摊主情绪异常一般，伸出两根手指捻起一颗珠子。

人鱼是超凡生物，它们的眼泪也算是一种带着超凡特质的物品，而现在摊位上的东西没有沾染半点超凡的气息。

这些只是普通的珍珠，在海边，最不缺的就是珍珠，海边珍珠的价位比内陆要便宜上许多，根本就没有造假的必要，但现在却有人试图把染色的普通的珍珠当人鱼眼泪给卖了。

“哪怕你撒谎珍珠就是人鱼的眼泪不染色也好，现在染了色的珍珠反而更不值钱，也根本看不出来它们之前的品质。”

里亚有些可惜地把手上的珠子放回框子里，然后建议摊主把这些东西两史瓦尔一个卖给小孩子当弹珠玩。

外来人毕竟是外来人，就算大城市里面来的有钱人到这里也得压住自己的狂妄，毕竟这里可不是他们的地盘。

“一勒！”

“一勒！”

“五十史瓦尔。”

他对鱼人已经有些审美疲劳，实在是不想再重复看见一样的东西。

结果无非就几种，摊主编的，或者他没有编，是他从别的人嘴里听到了这个故事。

“有白色的。”摊主狐疑地看着里亚，不明白他玩的哪一出，不过他猜想里亚应该是被自己唬住了。

“五十史瓦尔。”

人鱼这种超凡生物没有那么容易遇见，而且超凡生物通常对人有敌性，不可能愿意和人类和睦共处。

“这些事貌似有些蹊跷，我想我应该去海边看看，就算没有找到人鱼也可以看看传闻中的哥蒂海。”

它的上方盖着一块布料，摊主把布料揭下，顿时阳光投在其中的物品上，反光把摊主的脸都照白了几个度。

“你在耍我吗，这些东西一勒一个，少于一勒免谈！不识货就快走，别在这里耽误我做生意，信不信我喊一声，周围的人都要过来揍你！？”

在支付了足够的钱后，他坐上马车准备前往哥蒂海岸，车夫是个笑眯眯的老人，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坏心思，因此里亚暂时没有坑这个老人。

“好吧，这是你说的，五十史瓦尔换一勒。”

“哗啦哗啦——”

“哈！”老人扬鞭赶着路，面上有些不屑，“故事都是骗小孩的，还皇帝，我跟你说，捕鲸船天天往海上跑，每年都能抓回来那么多头鲸鱼，要是杀鲸鱼就能成为皇帝，那些捕鲸的岂不是人人都是皇帝。”

至于木箱也被众多触须拥簇着围拢，它们争先恐后完全将其吞并，很快，木箱消失。

随后，里亚用这一张纸勒买下了一箱子珍珠抱着带走，他说要买东西又没有说出具体量词。

说起来，大海和深渊息息相关，在靠近大海时，向深渊献祭成功的概率会大幅度提升。

“别这样啊先生，我的故乡有句老话说得好，和气生财，刚刚是我有些冲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