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称呼我为实验品，而且编号偏偏是015，此外，那家伙对我的介绍并非胡编乱造，不知道它们从哪里来的资料依据。

除了吃人这一条，其它倒是蛮符合。”

但是里亚根本没丧心病狂到吃人那种地步，虽然资本家夸张化也会被人辱骂成“食人血肉、冷血无情的怪物”，但青年还是认为这次的自己十分冤枉。

“那声音说它们在巴斯洛水道附近发现了我，说明我刚来的时候并不在这里，也许当时出于什么特殊情况致使我失去了意识。

仔细想想，原本我和史瓦尔待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这里。”

那只神话生物找不到自己肯定会着急，里亚光是想到这一点，就恨不得把整个房子给砸成碎屑喂赫菲斯格图的分身。

不过担忧的情绪是一回事，现在他正处于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这里还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深渊的遗骸内部。

哪怕是为了自己一直以来所“瞻仰”的神祇，里亚也不会轻举妄动。

如果这里的原住民都信仰深渊，那里亚还可以借此机会和它们打好关系，毕竟再怎么说信仰同一个神的信徒们都是兄弟姊妹同胞，大家一起互助互爱是应该的。

赫菲斯格图给出建议，而另一边的声音却难得强硬了起来。

颅骨的下颚坠落在地，而剩余的骨骼在赫菲斯格图手中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嗤”声。

“不可能！！！”

“那您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于热爱音乐艺术的人而言，舞会和音乐就是最好的消遣方式，又怎么会觉得累？”

它变成碎片散了一地。

“咔嗤——”

但这个人还是主动留了下来，他待在偏旧风格的房间中听着留声机唱片的声音挥舞手指，时不时还会跟着哼唱几声。

“啊——你也知道我是在纵容你们。”

赫菲斯格图哼着古老的调子，与亡灵在音乐下共舞，如同百年前传说故事中的巫妖。

“听我说，这里简直是个再完美不过的地方，我只要一直待在这里就会心满意足，前提是你们最好能让我一直不无聊。”

门外声音再度一抖：“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多外来的人类，根本凑不够那么多人类完整骨骼。”

赫菲斯格图故意拉长声音，感受到门外生物的情绪越来越恐惧，他忽地笑了起来，没有再说出任何话，而是继续随着音乐的节奏，和骷髅跳起双人舞。

赫菲斯格图停下舞步，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仿徨：“又碎了。”

“真遗憾，没有了骷髅们当伴舞，也许观察者你会乐意成为我的舞伴。”

就在这样的昏暗环境里，低沉的唱片音乐声将氛围衬托得诡谲又有些别样的情调。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它又碎了！！！”

窗外，许多艘木制小船航行在水上，穿梭于各个高楼间，那些建筑就像破土而出的竹子，而船只就成为了穿行在竹林中的蚂蚁，渺小又锲而不舍地前行，将乘坐船只的客人送往它们的目的地。

“咔嚓……咔嚓……”

哪怕你是……我们也不可能无限度地纵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