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尼奥,是有人威胁你说这些话吗,还是说你被催眠了?”托德威心中不妙的预感逐渐加重。
“不,我现在很清醒,从来没这么清醒,伱们不明白,那位主宰……马上就要出生了,今天是祂的诞日!”
“谁的诞日!?”
“你们跟着我来了就明白,哈哈,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值得我们开办宴会不是吗?不过现在出了点问题,调酒师都不在,我们只能自己动手了——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伙计们,你们不会想让那个新出生的孩子给你们调酒吧,即便是最畜牲的人也做不成那种事。
当然,我不是在骂你们,只是一个比喻,对!比喻。”
尼奥一路上说个不停,他的大脑似乎变得相当活跃,连带语言系统也变得发达。
萨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现在他有点想上前打那个家伙,但托德威还是拦住了他。
“我们跟上去看看。”
“行行行,你说了算,那什么鱼,这里你看起来最厉害,保护我们的事就靠你了。”
“我是厄弥加纳,不是鱼,是深潜者。”
“全名呢?”
“厄弥加纳.古德巴加尔.伦思迪诺.卡西米.莫安切尔德……”
“停停停!你一个破鱼名字起那么长,这谁记得住,我就叫你那个鱼了。”
“可是我不是鱼,是深潜者。”厄弥加纳再次强调。
“闭嘴。”
“……好的。”
厄弥加纳不说话了,重新变得沉默,它低着头,似乎比原来还要腼腆内向。
托德威觉得萨勒在欺负小孩,哪怕这个“小孩”不是人类,而且年龄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大。
尼奥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他回过头:“你们别欺负这么可爱的孩子,既然你们都不喜欢它,晚上我可以带它回家。”
萨勒面色更加阴沉,甚至直接拿出了一把枪对着尼奥的脑袋:“你也给我闭嘴,死恋鱼癖,再说一句话我就崩了你。”
其他人装作没看见,尼奥见没人阻止萨勒,害怕他真的下一秒崩了自己,只能讪讪然地转过身带着一群人朝着北边走去。
走着走着,托德威开口:“罗斯柴德还好吗,对了,你还记得他吗?你们曾经是最好的搭档。”
“我当然记得他,甚至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见他。”
“他在哪,我们不是要去看什么新生儿?”
“朋友们,看新生儿和看罗斯柴德并不冲突。”
尼奥步伐欢快,口中吟唱着某种未知的曲调,大约半个小时后,疲惫的众人决定先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休息片刻再赶路。
萨勒:“这里没有蒸汽汽车就算了,连个马车都没有。”
托德威:“没办法,你不能指望一个被深渊残骸吞并的旧城市中有什么,而且就算有马车,这里也没有马匹。”
“让那个鱼来当拉车的马怎么样?”
“我都可以。”厄弥加纳眼睛黑漆漆的,好像看什么都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