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也跟着我们来了神禾窑,她到了神禾窑之后,一直在后院猫着,不怎么出去,她一直想和朱泉成亲,和萧安说过几次,但是朱泉好像有别的想法了,最近朱泉和阿飘打的火热。
五姑娘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不过五姑娘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朱泉有了二心,她好像也开始找下家了,她和崔大同的关系有所升温。
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家伙咋想的了,这五姑娘看来也不是非朱泉不可。书生一直和我说过,婚姻这东西,最不靠谱了。
我一直很担心一个问题,建了一座庙为了赚钱,会不会遭到报应啊!
不仅崔大同不信报应因果,就连书生也不信。他们都说我多虑了,竟然一起偷着笑话我。
其实我这也算不上是迷信,我只是有敬畏之心,我觉得用金身罗汉来赚钱不太妥当。崔大同却说这已经足够好的了,为了钱,别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啊!难道为了钱给人当牛做马就妥当了吗?
崔大同这个畜生不只是假装和尚,而且还勾搭来这里赌钱的女人。
那种女人能有什么好的啊,崔大同根本就不在乎,关于崔大同的绯闻我听的太多了,这种事我也懒得管,不屑一顾。
书生在这里有了个不错的营生,就是开了医馆。书生在这里给人治病,不赚什么钱,不过书生愿意这么做,他说自己以前接触的大多是外科,借此机会,也研究研究内科的学问。
为此,他看了不少关于内科的书。不过我没见过他给人开中药,开的药无非就是一些药片,大多数都是布洛芬。
看来,书生也治不了啥病,不管啥病,只要疼了就开布洛芬,只要发炎感染了就开盘尼西林。还治不了的话,就开刀了。
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神禾窑来了四个安南的客人,两男两女,两个男的是亲兄弟,两个女人,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小姑子。两个男人也管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叫嫂子,看来是一家四口,大嫂带着两个小叔子和一个小姑子的关系。
我很好奇,他们的大哥去哪里了呢?
四个人来了之后就住在了龙凤酒楼。两个女人深入检出,两个男的每天赌钱逛窑子,好像有花不完的钱。
赌钱有输有赢,这能理解,但是逛窑子那可是销金窟啊,听说找一个姑娘睡一晚上就得五六十,这么花,一座金山都要花进去。
后来这大嫂每天都来这里上香拜佛,崔大同在晚上吃饭的时候,一边吃鸡腿一边对我说:“师父,那女的心事重重。”
我说:“你管人家心事重重做啥?人家是寡妇,你不要欺负人家。”
崔大同说:“你咋知道她是寡妇?”
我说:“要不是寡妇就奇怪了,带着两个小叔子一个小姑子来神禾窑做啥?肯定是躲避仇家啊!”
书生说:“按照常理是这个道理。看得出来,他们四个人住下就不打算走了。”
崔大同笑着说:“这里的骗子都盯上这一家人了,这一家子,一个寡妇,一个姑娘,两个智慧吃喝嫖赌的愣头青,迟早要出大事。师父,你知道张子清吧?”
我点头说:“知道,就是那个摆书摊儿的秀才嘛!”
崔大同说:“他可不是秀才那么简单,他是个骗子,专门骗寡妇和懵懂无知的姑娘。骗财还骗色,这小子实在是太坏了。这张子清盯着大嫂很久了,不出所料的话,这几天就要行动了。”
我说:“这小子会吟诗作对,而且花钱颇为大方,一般女人还真扛不住这货忽悠。不过崔大同,那都是别人的事情,你少管。”
崔大同说:“我不能看着寡妇被欺负啊,必要时候我还是要提醒一下。这小子在别处骗人我不管,要是在罗汉堂骗人,我就不得不管了。”
朱泉说:“还有人敢在罗汉堂闹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