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认真看沈茵的脸,“这五官是和一个人很相似,怎么皮肤这么黑……俗话说一白遮百丑,夏天多在家歇着,别出门晒了。”
沈茵:……
她这不是接到老夫人的邀请来赏荷吗,要不她走?
“好,多谢老夫人提醒。”沈茵低眉顺眼道。
张老夫人又说:“红叶,搬个凳子来,让这位姑娘坐我跟前。”
“好。”
一个小丫鬟立刻去搬凳子了。
原来坐老夫人跟前的贵妇是金鸣县尉的夫人。
县尉夫人见沈茵穿着一般,像个乡下丫头,颇为不悦地问:“这位姑娘可是哪家的小姐?”
有认识孙氏的妇人立刻低声说:“是裴主薄家的亲戚的女儿,擅长厨艺,老夫人苦夏,多亏这位姑娘会做菜。”
张老夫人睨那县尉夫人一眼,“非得是位有家世的小姐才能坐我旁边吗?”
县尉夫人呐呐不敢言,“老夫人莫恼,是我说错话了。”
沈茵老老实实坐在张老夫人跟前。
张老夫人娓娓道来:“你这孩子,长得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小娘子,可惜啊……那小娘子遇人不淑。”
沈茵眼皮一跳,心想这个老夫人不会认识她娘吧。
果然,老夫人问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沈茵有些懵住了,还是回答说:“我姓沈,小名茵茵。”
“沈茵茵?”老夫人问旁边的贵妇,“凤梁沈家的闺女不是叫这么名字吗?”
县尉夫人回道:“沈家嫡长女单名一个茵字,据说因为不满沈家夫人给她定的亲,已经离家出走大半年至今杳无音信。”
又有妇人接道:“我记得沈家嫡长女还是裴主薄的外甥女呢,裴主薄怀疑沈家苛待他外甥女,之前日日去溪山别院找沈家要人呢!”
沈茵心头一跳,自己的马甲不会这么快就掉吧!
老夫人挑了挑眉:“呀,这么巧?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裴主薄找到了吗?”
所有人都看向孙氏。
孙氏连忙说:“没,不过我夫君已经想通了,沈府自己都不急,他一个当舅舅的,更没道理急!”
县尉夫人又说:“要不是传闻那嫡长女倾国倾城,我都怀疑裴夫人你亲戚就是裴主薄的外甥女呢。”
孔主薄的夫人接了一嘴:“是啊,之前明明裴主薄天天去沈家别院闹,现在突然消停了,我都怀疑他找到了人,却不送回家,自己藏起来。”
孙氏额头直冒冷汗,心想这些人怎么那么八卦?
还好没有让沈茵卸妆。
沈茵看向孔主薄的夫人,咧嘴一笑:“我要真是那沈府的嫡长女就好了,我保证现在就去沈家别院磕头认错,这样也能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围在老夫人身边的贵妇们都笑了起来。
“是啊是啊。”
“沈家可是皇商,听说沈园里铺的都是金砖呢。”
众人说说笑笑,沈茵跟着附和。
只有张老夫人疑惑地看一眼沈茵。
是巧合吗?她怎么觉得这个沈茵长得很像那个沈府嫡长女?
几个小丫头撑着小舟在亭子外的荷塘里摘莲蓬,贵妇小姐们都被莲蓬吸引了。
“那个,那个大,摘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