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马车停了,沈茵她们的马车跟着停下来。
车夫回头禀告:“两位太太,前面有人乞讨,沈府的贵婿正下车施舍银钱。”
沈茵和孙氏就趴在车窗上看。
谢斐然一身白袍,正谦卑地蹲在乞讨者面前慷慨解囊。
银光一闪,就是十两的小银锭。
“真大方啊!”孙氏感慨道,“这样好的儿郎,怎么就成了你那歹毒妹妹的夫婿了?”
沈茵笑了笑,没说话。
谢斐然施舍完银钱也就算了,还从马车里带出来一壶凉茶,细心端给乞讨的老爷爷以及老爷爷的孙子喝。
“老丈,天气炎热,中暑了可麻烦了,你还是速速带着孙儿找个凉爽的地方。”谢斐然叮嘱道。
乞讨的爷孙两人顶礼膜拜,“多谢恩公,祝恩公长命百岁!”
“小事一桩。”谢斐然正要上马车,回头看到后面的车被堵了道,又摸出一个荷包扔给车夫。
“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一点小小的补偿。”
车夫抓过荷包,一整个受宠若惊。
“多谢少爷。”
谢斐然施施然地上了车,引来围观群众一致好评。
“这是谁家少爷,又大方又有善心!”
“这你都不认识,我朝户部尚书之子,娶了沈家的二小姐!”
“呀,那这位就是被沈家大小姐拒绝的谢家公子?”
“正是啊!”
“听闻沈家大小姐为了不嫁他,毅然决然离家出走,自此杳无音讯!”
“我的天,这么好的男子都不嫁,沈家大小姐是天仙吗?还是说她想嫁谪仙?”
“谁知道呢!”
沈茵和孙氏早在谢斐然回头时,悄咪咪拉好了帘子。
毕竟之前在酒楼闹得不愉快。
孙氏听到围观群众的声音,取笑沈茵说:“这谢斐然不光慷慨大方,还很礼貌,你不嫁他,莫非真是想寻潘安之貌的男子?”
“舅妈!你怎么也取笑我!”沈茵无奈。
孙氏感到很冤枉:“我是想不通,毕竟平心而论,是很难找到这么好的年轻男子了,你这一拒绝,白白便宜了沈嘉!”
沈茵叹了口气:“我不是拒绝,当初的我根本没有选择,放弃还能保一条命,不放弃会失去更多。”
当然,原主估计没想到,她都答应放弃了,还差点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孙氏很是不解:“为什么要放弃?你和谢斐然的婚事是你母亲生前定下的,莫非是你继母从中作梗?”
沈茵点点头:“是啊,当初我在沈府处处被监视,根本没办法和谢斐然私下相处。”
“只要我稍作回应,晚上就少不了一顿毒打。”
更重要的是,原主母亲裴宝依的遗物一直被梁月华捏在手里。
原主思念母亲,害怕继母损毁母亲遗物,根本不敢反抗。
孙氏捏紧拳头,气愤难耐,“茵茵,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恶毒的人!简直要拉去浸猪笼!”
沈茵摇摇头:“坏人固然恶毒,当初的我太弱了啊!”
“这又不是你的错!是你父亲不作为!”孙氏恨恨地说,“沈傲方就是一个废物,自己亲生女儿这么被对待,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茵摇摇头:“爹爹事事听我那继母的,根本不会管我死活。”
孙氏听得憋火不已,“茵茵,你不想报仇吗?他们这么对你!”
沈茵点点头:“要的,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孙氏很是亢奋:“你想怎么做?我一定全力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