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妤的话并没有让任如心的心情平复,看着楚子御离开的身影,她很是心酸,就是因为认识的时间够长,所以她才了解楚子御,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的,所以才会对楚子御对许潇潇的态度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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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许潇潇赶到尚美婚纱的时候,李粟一个人站在那里,麻木的看着那些工作人员给她介绍婚纱的款式。
眼里毫无表情,没有一点作为准新娘的喜悦,也是,试婚纱的时候新郎不在,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让她如何开心得起来?
看到许潇潇出现,她才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跟许潇潇打招呼。
许潇潇挥了挥手让那些工作人员离开,等着房间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她才开口,“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是自己的选择,所有的心酸都只能一个人承受。
后面这话,许潇潇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毕竟是汪睿喜欢的人,因为不想汪睿难受所以她没有出口伤李粟。
李粟背过身子去,不想让许潇潇看到自己的眼里的脆弱,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她的心情复杂难言,半响她才道:“他让你来的?”
李粟没有明说是谁,但是她们都知道这个他说的是谁。
许潇潇轻轻点头,也没有去想李粟现在是背对着她的,本来她还想说找个理由的,不让李粟知道是汪睿让她来的,可是就在刚刚许潇潇改变了主意。
李粟跟汪睿相爱了这么久,到底还是互相了解的,没有必要说谎。
本来今天她是跟刘朝春说好了一起来试婚纱的,可是刘朝春却是一个电话不管不顾的离开了,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让刘朝春留下来陪自己,可是刘朝春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工作上还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喜欢什么随便的挑。”说着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了。
李粟上前拉着他的手,乞求他能跟自己一起试婚纱,可是刘朝春了,满脸的不耐烦,伸手一推她,自己就离开了。
完全不顾及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尚美婚纱是帝都最高级的婚纱店,全都是国际设计师设计的,若是不满意的话,试婚纱的时候还有独立的VIP包间,一对一的服务,尊贵无比,还可以量身定做,刘朝春给予了她最好的,却不是她想要的。
“他还好吗?”低低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悲伤将整个房间笼罩了起来,气氛变得格外的压抑。
“不好。”许潇潇坦白的回答,没有违心的说,汪睿很好,让她可以放心的结婚。
李粟的心揪着的痛,想着想着眼泪便无声的落了下来,刘朝春离开的时候她觉得很是心酸,可是提起汪睿的时候,她的心却是无法抑制的痛。
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轻叹了一声,呢喃出声,“我终究是把他弄丢了。”声音很小,风一吹就散了,就像是过往的一切,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眼眸里露出难得的柔情,说出的话却是异常的沉重,“让他到此为止吧。”
汪睿这样做,只是会让她加倍的难受,只会让他自己走不出来,这是李粟不愿意看到的。
他们就像是两条相交的线,相交过后只会越走越远。
“既然难受,既然不想,为什么还要继续了?”许潇潇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李粟被她问得一愣,因为这个时代的人,思想远没有许潇潇这么的前卫,她已经跟刘朝春发生了关系,有了孩子,这一辈子便只能是他的人了。
纵使心里有着百般的不愿意,可却是无可奈何。
“他让你来做什么?”李粟没有回答许潇潇的问题,转过身来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脸色十分的疲惫。
许潇潇刚要开口,一阵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李粟心里很是疑惑,难道汪睿还叫了其他人过来?
心里想着,还是去开了门,进来的却是刘朝春。
刘朝春一脸的笑意,进来就先道歉,“我把工作的事情推了,想了想还是我们的事情重要一点,你不会怪我吧?”
说着,还主动过去给了李粟一个拥抱,温柔的话语,深情的眼神,亦如当初在外国的时候。
似乎,刚刚冷漠的推开她的人不是他。
李粟扯了扯嘴角,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回过身来的时候,她把视线都放在了许潇潇的身上,想问是不是许潇潇做的。
许潇潇却是耸了耸肩,什么话都没有说。
刘朝春牵着李粟走了过来,一脸的诧异,“潇潇,你不是正在上学吗?这会怎么会在这里了?”
“学校太闷了,我出来走走。”许潇潇撇开脸去不看刘朝春,看着洋洋得意的刘朝春,想到汪睿,许潇潇就怕自己会忍不住起来教训他一顿。
教训这个上辈子欠了自己,这辈子欠了汪睿的刘朝春。
这个刘朝春还真的是个扫把星来的,只会给人带来痛苦。
因为刘朝春的回来,试婚纱的事情便继续,许潇潇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等着李粟在里面换婚纱的时候,刘朝春才走了过来,低声的质问许潇潇,“我们的协议是成功之后,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现在竟然开始干涉我的私生活。”
许潇潇的所作所为,刘朝春是异常的不满的。
若不是许潇潇的威胁,刘朝春是绝对不会倒回来的,不就是试婚纱而已,公司的事情大把需要他处理的,在公司没有到手之前,他必须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面,而不是在这里儿女情长。
可是对于许潇潇的威胁,他却是心有忌惮,并不想多一个敌人,毕竟一个张果就已经让他很是头痛的了。
“你可以不来的。”许潇潇懒得跟他解释这么多,若不是汪睿的要求,她是绝对不会来的。
她最想不见的人就是刘朝春。
刘朝春气呼呼的站在那里,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撇过脸去,很是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