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亲眼见你推了人,你还敢抵赖?”鲁元怒。
安安倒地痛呼的时候,沈德俭一家子都已经听见了,吓得他们急忙赶过来看,一见鲁元过来发难沈若兰,沈德俭急忙上前,挡在了沈若兰的面前,大声道:“这位爷,我闺女行事一向坦荡,绝不会做了还不敢承认,她要是推了,肯定不会不认账,她要是不认账,就一定是没有推,你不要冤枉好人!”
鲁元看到沈德俭护犊子似的护在沈若兰面前,对自己横眉瞪眼,不觉勃然大怒,说:“爷亲眼所见,难道有假?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狡辩!”
沈若兰冷笑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你得用心看才能看到一个人真正的嘴脸,这位公子,我劝你你往后看人看事的时擦亮眼,免得当了睁眼瞎自己还浑然不知呢!”
“爷怎么看人也用不着你教,现在,马上向安安道歉!”鲁元怒道。
沈若兰呵呵呵,“道歉?你脑子没毛病吧,我都说了我没推她,怎么可能向她道歉?”
“对,我姐姐没推她,不会向她道歉!”竹儿在一边儿帮腔。
连一向胆小怯懦的菊儿也站在了沈若兰的身边儿,拉着沈若兰的手,安慰:“姐姐别怕,我们不会让坏人欺负你的!”
安安见状,轻轻的拉了拉鲁元的袖子,低声道:“鲁哥哥,算了,我又没摔坏,别争一时的长短了,万一湛王因为这事儿恼了你,就不好办了!”
这句话,听起来像想要息事宁人似的,但是听在鲁元的耳朵里,就像是他怕湛王,就不得不忍耐湛王的女人欺负他爱的女人似的。
鲁元是个骄傲的男人,当然不能忍受被这样的屈辱。
他握了握拳,沉声说:“我不管她是谁的女人,既然她错了,今天就必须得向你道歉!”
“不用了,真的……”安安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盈盈的水目可怜兮兮的看着鲁元,看得鲁元更心疼,更想替她出头做主了。
“沈若兰,你到底道不道歉?”
沈若兰轻哂一声:“做梦!”
话音落,鲁元忽然一抬手,猛的扭住了沈德俭的胳膊,抬脚一踢,正中沈德俭的膝盖,沈德俭猝不及防,一下子呈屈辱的状态跪倒在地上。
竹儿和菊儿一见爹爹受辱,急忙奔过去救爹,结果手还没碰到鲁元呢,就被鲁元隔空一掌,打得飞出一米多远。
“竹儿!”
“菊儿!”
穆氏和沈德俭看到儿子女儿都飞出去了,吓得同时失声叫起来,脸都吓白了。
沈若兰看鲁元竟然迁怒她爹娘和弟弟妹妹,不觉勃然大怒,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鲁元的对手,遂‘啪’的一巴掌扇在安安的脸上,打得安安一个趔趄,差点儿载倒。
“安安!”
鲁元一看安安受委屈,也顾不上沈德俭了,急忙松开沈德俭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安安。
一获自由,沈德俭急忙向竹儿和菊儿跑去,沈若兰紧随其后,两步跑到竹儿和菊儿跟前。
两个孩子已经被穆氏给扶起来了,小孩子乍然被人打飞,都吓了一跳,小脸儿煞白煞白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看到孩子吓成这样,沈德俭、穆氏和沈若兰都心疼得不得了,不停的问他们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受伤等等……
没等孩子们哭出来,那边儿安安的哭声却已经传来了。
安安是金枝玉叶,从小到大都是被荣嘉大长公主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大气都没被人呵过一句,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啊?刚才沈若兰那一巴掌,可是使了十二分的力气打的,把安安打的眼冒金星,半边脸一下子就肿起来了。
安安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这下子可是真哭,她都委屈死了,也恨死沈若兰了,恨不能杀了她,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安安,你没事吧?来,我给你看看!”
鲁元扶着她的肩膀,轻轻的抬起安安的下颌,一下子看到了安安那白嫩的脸蛋儿上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印子,顿时心疼得肝儿都颤了。
“你忍一下,我给你擦药!”
鲁元从顺袋儿里拿出一瓶药,打开来仔细的帮安安擦在她的脸蛋儿上,看到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儿被打成这样,他对沈若兰的怨气就更深了。
擦药的过程中,安安一直再哭,呜呜噎噎的,还不敢大声哭,像是那种受气的小媳妇躲在角落里哭似的,把鲁元心疼得都失去理智了。
擦完药,他回过头,一双眼睛愤怒的盯着沈若兰。
这时,沈德俭和穆氏一人扶着一个孩子,正要进屋里去检查一下是否受伤,沈若兰跟在他们身边,谁也顾不上去看鲁元和安安郡主了。
见他们要走,鲁元大踏步的走过去,拦在他们面前,指着沈若兰,眼睛里的怒火都要喷出来了,“刁民,跪下,给郡主认错!”
沈德俭和穆氏一看女儿受到威胁,刚要上前保护,不妨淳于珟的那些人比他们更快,十几个人几乎是一眨眼就闪了过来,各个手执利刃,毫不客气的指向了鲁元。
淳于珟给沈若兰派的人都是死士,可以为主子的命令而死的,他们可不管鲁元和安安是什么身份,一旦他们威胁到了主子要他们保护的人,就算是皇上太后,他们也敢动手!
鲁元见到这些人拿刀指着自己,心里的怒火更盛了,抬掌就像就近的一个死士劈去。
能做死士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小鱼小虾了,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经过几年甚至是十几年艰苦训练磨砺出来的,每个人都身怀绝技,功夫都跟鲁元相差不多。
鲁元这边儿只有鲁元一个,因为急着赶路,也是为了跟安安亲近,他弄到一匹千里马,两人同乘一骑从吉州跑到这儿,侍卫和随从一个都没带,(千里马只有一匹,侍卫们的马匹跟不上)如今光凭鲁元一人之力,根本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
果然,几招之后,鲁元果然败下阵来,被两个死士一左右有的扭着,跪在了沈若兰的面前。
安安一见如此,惊慌失措的扑过来,跪在沈若兰的面前,哭道:“沈姑娘,求您不要伤害鲁哥哥,都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求您放了鲁哥哥吧!”
鲁元看到安安跪在沈若兰的面前,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安安,起来,你是郡主,她不过是一介草民,不配受你的大礼!”
说完,转向沈若兰,怒道:“别以为你是老七的女人就了不起了,你要是敢伤害安安一根汗毛,爷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