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深脸色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韩右武,你这不是小瞧人吗?我还以为是什么要求呢,不过一个侍女而已。别说海棠了,哪怕韩右武看中我府上的所有丫鬟,我一应都送给韩右武。”
韩元清原本以为黄文深板着脸是生气了,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立刻笑了起来,连连的说道:“那在下就多谢黄相公了。”
黄文深摇了摇手,哈哈笑着说道:“这等小事还谢我,韩右武太见外了一些吧。”他说到这里,忽然脸色收敛了起来,随即也忧愁的叹了一口气。
韩元清见状,知道对方是有事求自己了,心里不禁叹了一口:妈的,今天还真背,黄文深这厮也看中了自己要了海棠就欠了一个人情,故而才会有事要委托我去办。不过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拿人手短总是人之常情,于是他问了道:“黄相公莫不是也有什么难处了?不妨说出来,让在下也为黄相公分担一下。”
黄文深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不是为秦老相公遇刺这件事担心呀。眼下一点线索都没有,这让我感到很是内疚。当然,我最担心的还是秦老相公现下的安危。刺客行刺的手段那么高深,第一次失手了,指不准还会有第二次,我建康府这几年一直是临安门户之地,金狗威胁首当其冲。此地实乃是非之地,秦老相公留在这里,万一真有什么闪失,那我是万死难辞其咎呀。”
韩元清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原来黄文深知道秦朗总是留在建康府不走不是一个办法。当然,黄文深一则是担心秦朗一定要建康府查出真凶,只是现在线索渺茫,根本无从查起;二则自然是生怕秦朗待得太久,弄出什么岔子来,自己可就越麻烦了。
他呵呵的笑了笑,自己原本也不想在建康府多待下去,这个顺水人情做得正合适。当即,他立刻说了道:“黄相公也是为了秦老相公安危着想,这份真诚,在下自叹不及呀。请黄老相公放心,其实在下也觉得久留在建康府不是办法,倒不如先去临安,最起码官家眼皮低下,也要更安全一些了。”
黄文深听了,心中暗喜,这韩元清还真是好办事。他连连的点着头说道:“正是,正是呀。看来,还是韩右武是明白事理的人。”
韩元清笑了笑,说道:“那在下现在就去见秦老相公了。”
黄文深自然不会阻拦,说道:“那我就先去府衙了。告辞。”
与黄文深告辞之后,韩元清心中倒是轻松了不少,自己把海棠讨要到手了,也不失了黄文深这个人情。于是,他快步来到了秦朗的厢房前,与秦朗商议了一番离开建康府的事宜。
秦朗原本还气在心头,以为这次行刺自己的事情若调查不清楚,自己便难以解恨。当然,他更想弄清楚,自己如此中庸之人,到底是谁要来害自己?
不过韩元清耐心的对秦朗说了一番,眼下线索受阻,根本无从调查,留在这里也是虚耗时间,倒不如先去临安,将此时奏明朝廷,让赵官家下旨彻查此事。并且,这样一来也起到了敲山震虎、打草惊蛇的作用,毕竟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事人极有可能就是秦老相公在朝廷认识的人,说不定赵官家圣旨下来之后,这个主事人会担心受怕露出马脚来呢。
秦朗想了想,觉得韩元清所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商议了一番之后,决定后天一大早便启程去往临安。
韩元清又与秦朗闲聊了一番之后,便告辞出了厢房。他先将这件事告诉了高宠、毕进和杨文兴等人,然后才去找到了黄文深,将这件事通知了黄文深。
黄文深听闻了之后,心中大喜不已,以为韩元清真是一个会办事的人,不过表面却叹了一声,故作无奈的说道:“原本秦老相公光临寒舍,是我的福分,只是出了这等状况,在下也是无可奈何呀。在下现在就去安排船只,派遣兵士,后日一定妥妥当当护送秦老相公前往临安。”
韩元清知道黄文深说的是一番客套之话,于是也没听进去。他与黄文深告辞之后,便回到了自己厢房,自己的身子还弱着,大夫也说了要按时吃药。正午快到了,该回去去煎药了。
然而当他回到自己的厢房时,刚走到院子,就已经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咦?有人在为我煎药吗?
他快步走进了院子,却见院子走廊外面的园地里,两个女子正在张罗着火炉子,火炉子上面正放着一个瓦罐。这两个女子其中一人正是海棠,而另外一个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不过容貌和身段与海棠不相上下,却算是一个有姿色的人了。
海棠见韩元清回来了,想到昨晚刚刚风流了一夜,俏脸微微红了红,然后款款的走了过来,带着几分幸福的笑容说了道:“多谢官人。”
韩元清愕然,连忙说道:“海棠,你帮我煎药,我还没谢谢你,你为何反倒是谢我呢?”
海棠浅浅的笑了笑,说道:“官人,黄相公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奴家了,从今日起,奴家便是官人你的人了。”她说到这里,俏脸不由更红了几分。
韩元清恍然大悟,心道:黄文深办事还真利索,自己才去与秦老相公谈话的瞬间,就把这件事给敲定了。他呵呵的笑了笑,说道:“海棠,你我也是有缘人,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海棠听了这话,如同冬日里吃了一杯暖酒一样,心中又是幸福又是欢喜。
韩元清又看了另外一个少女,问了道:“她是谁?”
海棠收敛了一下情绪,介绍道:“她叫麝月,也是黄相公赠给官人的。麝月与奴家关系很好,希望官人日后也不要亏待了她。”
给读者的话:
原来乌龟是MM呀,失敬失敬!哈哈,俺有MM读者,真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