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花匠听了,心里头也为此事不解,因就道:“二太太,这事到底是真的么?”
春琴听了,就慢慢道:“我和你说谎干什么?你若不信,大可以过来试试,你这试了,可不就知道了?”春琴说着,便又拿眼勾花匠的眼睛。
葛花匠见了,赶紧就避了,说道:“二太太,您这样说,岂不是要折煞了小人么?小人也是实实在在的童男子呢!”
春琴听了这话,更是笑。“好了,咱们都是未那个什么的傻子,你说说,到底该怎么办吧?今儿个,我只想开开荤!不然,我这心里头,到底也憋屈!”春琴想想又道:“花匠,到底行不行的,到底就看你的了!”
葛花匠听了,心里更是抖索了起来,因道:“二太太,您既是黄花大闺女,就更改珍重自己。小的是烂泥一样的人,如何敢玷污了二太太您呢?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小的也就是浸猪笼的命了!”
春琴就道:“你呀,到底还是胆小了一些。你若不说,我若不说,真正又有什么人知道?”葛花匠听了,心里头不禁也激动起来了,因就道:“真正我心里也惭愧。二太太都不怕了,小人还惧什么呢?二太太尽管吩咐小人,小人只管按二太太的吩咐去做。”葛花匠说着,差点就要对着春琴跪下来了。
春琴见了,就又笑:“你呀,被我这一蛊惑,竟是这样急躁起来了。今儿个,我说的,我只想和你聊天。我不急的。”
春琴说着,却又幽幽地说道:“哎呀,这会儿我真热,不如你替我将外衫子卸下了吧。”春琴朝花匠使了个眼色。葛花匠见了,自然抖抖索索地招办。当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春琴的肌肤时,春琴就问:“花匠,我容貌如何?”
葛花匠听了,就道:“二太太长的闭月羞花。”
春琴就又问:“我肌肤如何?”
“二太太肌肤如凝脂白玉。”
春琴就笑。“我头发如何?”
“二太太的头发柔的像黑缎子。”
“那——我的身体如何?”春琴吃吃地笑。
“二太太的身体——像雕刻的一般,小的,小的形容不出来。”葛花匠说完了,头上满是黄豆班的大汗。
春琴心里也熬不住了,因就喃喃地对其说道:“那——既然这样,我就叫你尝一尝如何?我可怜你是个……!”春琴说着,当着葛花匠的面儿,忽然就将亵衣趁势卸下了。灯光之下,葛花匠避无可避,他直愣愣地盯着春琴,眼睛瞪得像个见到美食的豹子。
春琴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因就对葛花匠道:“今儿个,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但我愿意尝一尝鲜,真正我自己也过过瘾。”春琴说着,就示意葛花匠道:“来呀,我的小傻子,你还等着干什么?你就我是你的娘,从小儿喂你吃饭的娘,只管对着我……”春琴说着,便伸了手,叫葛花匠也上了春凳。
葛花匠心里头已经熬不住了。春琴靠在墙壁上,对着花匠潋滟道:“来啊,过来呀!”葛花匠见了,果然就不管不顾了。他热血上涌,一下就搂出春琴的腰,伸出舌头,低着头,一把将其抱了起来。春琴就仰着个脖子,喘息道:“你怎么像个小牛似的?你看着文文静静的,现在怎地这样粗鲁起来了?哎哎哎——你不能温柔点?”春琴的神智已经迷乱了。
那葛花匠听了,受了刺激,嘴里哪里肯停?因就喘息说道:“小的也想,但小的实在是……二太太,你就是我的娘,我的亲娘。不,你是我的奶奶,我的亲奶奶,我的亲祖宗!今儿个我才知道这滋味这般好受!”葛花匠来回品咂,只弄得春琴的心里酥麻极了。
她知道自己大概熬不住了,为了报复墨染的冷心,本还想再熬几日的。春琴见葛花匠像上了弦的箭一样,她止不住了,心里头也有一点儿慌张,因就止住他的手儿道:“花匠,花匠,你暂且停一停。我这里还没准备哦好——”那葛花匠听了,可是一点儿不停动作,口里还只管说道:“亲奶奶,亲祖宗,你惹起了我的火了,可叫我怎么能停下来呢?我若停了,只怕我也就死了,且以后也再不敢见奶奶了。还求奶奶可怜可怜我——”葛花匠说着,蛮力发作,一下就将春琴撂倒了。
“啊——花匠——你先停下,你先停下——”春琴惊慌叫喊起来了。
葛花匠就喘息道:“亲奶奶,来不及了。怎样都来不及了。到底我这身上的火已经起来了。既然,你都将那些话都说出来了,这会子怎地又这样闪躲起来了呢?亲奶奶,小的这会子的胆子已经大了!”
那春琴听了,心知逃不过了,就叹:“也罢,早晚我心里这团火熬不过去,早晚我是要这样的。只是——我知道这样到底不好——还求你将桌上的灯给我灭了吧。这样——咱们都看不清了,也好彼此更放纵一些!”春琴说完这话,就接过一个枕头,垫在了身子底下。
葛花匠会意,抬手接熄灭了灯。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那窄窄的春凳上,只看得见两人的身影,越过了花园,也就无人听见了。
这一晚上,葛花匠为讨好春琴……
清晨时分,借着一缕晨光,春琴睁开朦胧的眼睛,困倦醒来。她发现是躺在了花匠的床榻上。那张春凳,早就在半夜被她们折腾的散了架了。葛花匠耗了太多精力,此刻正闭着眼沉沉睡着。看着花匠身上结实的皮肉,春琴的心里更是叹息起来了。她心里——多么希望躺在她身边的人是墨染啊!
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不过,白春秋的心里也并不怎样后悔。到底,昨儿个晚上,还算是她勾,引了花匠的。她心里有火,到底不能不释放。不过,现在释放出了,她又觉得心是是那样的空虚。
她的第一次,没有给成柳墨染,却给了这下贱的花匠!
春琴想想,心里又难过之极。她看着床上那一抹淡淡的殷红,想了一想,觉得自己该起床了。若再不走,别人瞧出了什么端倪,那可就不好了。她只想和花匠在这屋子里尽情地偷偷摸摸,并不想让外人瞧出什么,哪怕是跟着自己的丫鬟。
她穿衣的动静声,也就惊动了葛花匠。花匠抬起布满红丝的眼,说道:“二太太,您要走?”想起昨夜里,和二太太翻来覆去的,葛花匠的脸上还不禁一红。看着二太太的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样,葛花匠立刻觉得不妥了,想了一想,赶紧就下了床,对着春琴跪下说道:“二太太,还请饶恕了小人。”
春琴的脖子底下,就觉得有些疼,听了这话,就道:“什么饶恕不饶恕的。反正你已经做了。”春琴说着,也示意葛花匠穿好衣裳。葛花匠就道:“二太太,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春琴听了,就幽幽说道:“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不过,虽是初次,但看不出来,你竟是浑身的力气。”对昨晚上葛花匠的卖力举动,春琴心里很满意。
葛花匠听了二太太的夸奖,就红着脸说道:“二太太,小的受了这样的恩宠,自然是竭尽全力卖命。”
春琴就道:“好,很好。但愿你以后还是这样热枕。你这屋子,说来也真是好。我在府里受了大少爷的冷落,却是能在你这里得到安慰。”
葛花匠听了,想了一想,就安慰道:“二太太,想大少爷总是能眷顾你的。二太太的身子就像棉花一样,大少爷若是尝过,定然一辈子不忘的。”葛花匠只知种花,胸中并无多少文墨,因此这说出的话,其实也不那么恰当。但春琴到底能听出其中的意思,因就说道:“葛花匠,我不喜欢你这样说。真正,我有空找你时,你只需使出浑身的气力来讨好我就行了。其他的,你不必管。”
葛花匠听了,也就唯唯诺诺地道了声:“是。”墨染——呵呵——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这样对她!她的心里,需要一个极度崇拜爱慕的她的男人缓缓劲,排遣寂寞,葛花匠的确是最好的稳妥人选。
春琴就对葛花匠道:“我嘱咐你的话,你可都给我记住了?”
葛花匠盯着春琴的身躯,这身躯他可是整整拾掇了一个晚上。二太太身上的每一块肉,他都记下了。葛花匠初尝人事,这看着春琴的目光,自然就眷眷恋恋。
春琴见花匠不说话,就补了一句,说道:“花匠,你怎么不说话呀?你这不说话,我这心里头可是不放心。横竖,我还是这府里的二太太呢!”
是呀,这葛花匠已经在自己身上尝到了甜头,他这要是心里得意了,口风再不紧,那可怎么好?葛花匠见春琴的神色里有疑他之意,想了一想,就摇头叹道:“二太太,您该信我。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葛花匠不是那不懂知恩图报的人。”春琴听了这话,果然心里更是放了心,因就对花匠道“你既懂得感恩,那我就也不说你了。好了,这会子天也亮了,我果然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