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楼下,秦国简看着这城门下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高高的城楼,也就昂然地对着看守城门的兵士道:“你们可曾见过李信将军来过?”
这看门的兵士见是一个老妪过来说话,心里都觉得奇怪。一个老妪,怎么知道李信将军的名字?莫非,这个老妪只是个脑子坏的疯子?因此,这两个兵士就互相看了一眼,只是摇着头不理这老妪。
秦国简见这两个小小的兵士竟敢不理他,心里大为恼怒,因就踱着步子,大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见了我还不快快跪下!”
这两个士兵见这老妪口里说出的话,是愈发地不像话了,二人就哈哈一笑,将剑指着秦国简的胸膛,恶狠狠地说道:“你着老太婆,疯疯癫癫的,真是好没意思!我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让我们兄弟俩跪下?一个老疯子,竟敢在我们面前充大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秦国简听了这话,更是勃然大怒,因就说道:“也罢,老夫也不想和你多啰嗦,我只问你们,可曾见过李信将军来过?”
这两个兵士看守城门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什么妖魔鬼怪都算领教过了。不想,今日见了这老妪,还是觉得古怪可笑滑稽。一个老疯子,竟敢自称老夫,这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这两个兵士就道:“我说,你这老疯子,不男不女的,我们哪里爱搭理你?你要是识趣的话,赶紧就从这里滚开!”
秦国简听了,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因就高声大骂说道:“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来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日!”若是有剑在身边的话,秦国简只要要将剑拿出来,刷刷几剑就将这两人刺死。秦国简不知,他正和这两个兵士说话的时候,皇上和九王爷柳墨染等人,也早已经来到城楼之下了。皇帝看着一副老妪装扮的秦国简,就对柳墨染说道:“墨染,咱们之所以抓不住这只老狐狸,却原来是他化妆成了老妪的缘故!当真这个老狐狸真狡猾!”皇帝看着秦国简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更是又叹又笑。一时,九王爷也就过来了,听了皇帝这样一说,也就道:“幸而咱们将李信拿下了。过一会儿,安宁王也会过来!”皇帝听了,也就点了点头,对着九王爷和柳墨染说道:“好。我想等安宁王来了,好戏也就该上场了。”
柳墨染听了,也就朝着皇帝点头微笑。那秦国简在那里,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听了那两个兵士的话,秦国简也不想搭理了,因就自顾自地想要走到城门上去,这两个兵士见了,自然是不让她上去。这个疯婆子,真是疯得不成个样子了!当下,这兵士就拿出手中的长剑,对着这疯婆子就要刺去。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声大喝:“住手!”这两个士兵听了,被这断喝声吓住了,情不自禁地就停住了手。秦国简一看,见这前来的人正是安宁王!秦国简见了,真觉得喜从天降。因就对安宁王大声说道:“安宁王,是我!”这两个兵士一听前来阻拦的人,竟是威甲一方的安宁王爷,心里也觉得又惊又惧!这安宁王就拿出手中的玉符,对这两个兵士说道:“你们,给我退下!若无本王的命令,你们只管退下!”这两个士兵不想半途中冒出一个安宁王,不禁面面相觑,看了又看,这才收了剑退了下去。秦国简就对着安宁王说道:“王爷,这个时候你来了,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安宁王听了秦国简的话,想了一想,也就沉吟说道:“大人,既是你的召唤,小王当然不能不来。若是小王不来的话,心里也觉得不安。”秦国简不知就里,听了就道:“不过王爷到底是来了,说来,我这几天也的确是不放心。”安宁王听了,便看了一下四周,看着皇帝和九王爷的方向,又对秦国简说道:“秦大人,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很快,我的精锐部队也快到了。咱们不如现在就上城楼去吧。”秦国简听了,也就对着安宁王点头道:“王爷说的是。咱们这就上去。想我振臂一呼,这天下就是我和王爷的了!”
安宁王听了,也就对着秦国简点点头,然后又微微一笑,说道:“大人,您先请!”秦国简听过来,就辞让道:“王爷先请!说来,都是王爷布置的好。我是异性之人,这天下只有王爷您来坐,方才是正统!”安宁王听了,便道:“大人何必和小王客气?说来,此事俱是大人筹谋。若无大人,小王怎敢有这样大的胆子呢?”秦国简听了,更是飘飘乎,不知其所以然了。话说这秦国简因过于狂妄自信,却是不知好歹地就上了城楼。安宁王面带微笑一路护送秦国简上了楼。这秦国简到了这城门之上,张开双臂,对着城门下的百姓,张口就道:“我大翌的百姓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这大翌的皇帝可就要易主了!”
这一天天气甚好,这城门下自然汇聚了许多来回走动赶集做生意跑买卖的百姓。这些百姓正忙着赶路,猛一听见这城门上有一个疯子在声嘶力竭地胡扯着什么,各个心里都觉得奇怪。这个疯子在说些什么?秦国简见这城门下的百姓只是来回走动,要么就是驻足看着他,面色中丝毫没有尊重膜拜的样子。秦国简还以为自己的声音不够响,因就提高了嗓音,大声说道:“京城的百姓们,你们听到了没有?大翌的百姓们,你也听见了没有?这是大翌的宰相大人在和你们说话!你们——你们都给跪下,统统都给我跪下!”这街上的百姓们听了,更是以为这立在城门上说话的这个老太婆是个疯子了。皇帝和九王爷柳墨染等也就在一处听见了。皇帝听了柳墨染的话,也就低声儿说道:“这个秦国简,当真是疯癫了!”柳墨染见了,也就对着皇帝说道:“看来,此人说到底,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官迷。”
皇帝就道:“想这个时候,李信该出场了!”皇帝话音刚落,果然城门的那一头,李信也过来了。他上了城门,见了这秦国简,也就在后头道:“大人,是我!”秦国简一听,也就回了头,看着李信,秦国简就激动地语无伦次地说道:“李信,你来了,很好!你快来看看,你说这大翌的百姓到底是什么回事?怎么见了我,听了我的声音,竟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呢?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李信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幽幽对秦国简道:“大人,或许是这些百姓们将大人你给忘了?”秦国简一听这话,心里就不大高兴,因就说道:“是么?不过就隔了一段时间,大翌的百姓果然就将我给忘了?”
李信听了,就对着秦国简点了点头,又道:“我看,果然就是这样。”秦国简不知这李信已经叛变,因还对他深信不疑。此时这李信心里已然有了另外一番打算。李信是这样想的:现在这秦国简已然就同瓮中捉鳖一样的,而自己已经对朝廷提交了投名状。如果这秦国简还活在世上的话,但对于自己并不是一件好事。只要秦国简活在世上一日,自己就要提心吊胆一日。因自己到底曾是秦国简的爪牙,当初为了效忠秦国简,可是也做了许多不好的事,一想起这些,李信的心就充满了惊慌。因此,对于李信来说,这秦国简自然是越早死对他越好。
李信看着城门之上疯疯癫癫的秦国简,想起置身的安危,真恨不得将秦国简一把就推下城楼死了的好!李信就在秦国简的身后,再次蛊惑道:“我说,大人,我看来这大翌国的百姓,已然将大人您忘了一干二净了呀!大人无论说的再多,也还是一样不管用的!我看,莫如大人还是退下吧!”秦国简一听,想了一想,心里不禁讷闷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信,你不是我的亲信么?这个当口,怎好叫我退下?”秦国简说着,不禁又看着身后,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安宁王不见了!秦国简的心里一下慌了神!他矢口就道:“安宁王呢?安宁王哪里去了?李信,你快快给我将安宁王找来!”
李信听了这话,就对着秦国简冷冷说道:“秦国简,你别自以为是了!想来,你还活在梦里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不是你的人了!”
秦国简正沉浸在梦想之中,一下听了李信这话,心里一时就转不过弯来,因就说道:“李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是我的人?那你,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信听了这话,就冷冷一笑,对着秦国简说道:“老贼,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我出卖了吧?实话告诉你吧,安宁王和我,如今都投靠了皇上!和皇上比起,其实你算得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傻?安宁王是怎样的人,为何又要听你的话?秦国简,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