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觉得手掌被震得发麻,毕竟这巴掌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我有些喘息,却还是坚持着说完一整句话:“严谵,你让我恶心。”
说完,脚步虚浮地的离开。
曾经,我在严谵面前说了无数次,我讨厌一个女人叫林湄,也告诉过他,林湄在高中的三年是怎么霸凌我的。
他说:“乖,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我保护你。”
虽然林湄现在改名字了,可是很显然她知道博美雅就是林湄。
严谵并没有追上来,我乘坐电梯的时候,瞥了一眼,看见林湄正满脸的心疼,嘴里说:“都怪我,我的问题,要不是我也不会连累你也被打,不过,她肯定不是有意想打你的,只是气头上。”
我想,林湄的段位很高。
而严谵是什么人?精明睿智,狡猾如狐。
他20岁的时候,父亲因集团资金链断裂而资不抵债、濒临破产,受到严重刺激去世。
他进入父亲所在的集团,集团很快在他的手中起死回生并实现盈利,还把企业越做越大,短短几年时间将营业额翻了10倍,如今身价百亿,更是一年前成为了新任总裁。
这样的人,怎么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的真面目?除非他自愿。
走出医院,我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心被撕裂般的痛苦所贯穿,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直到眼睛被擦肿了,哭不出泪了,我才坐上出租车去菜市场,路上顺便购买了离婚协议书。
严谵给我发来微信消息:你怎么在医院?头还很痛吗?还是别的原因?
我没回复他。
他发了好几个“?”。
我打过去几个字:“离婚协议书我会准备好送到你的住处。”
说完,我拉黑了。
我讨好过他的冷漠,我也沉默过,如今,我想离开。
我的生活有太多的不如意,我想逃离所有的不如意。
我跟严谵结婚后就辞去了工作,婚后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而他名下的所有房子,车,公司都属于他婚前财产。
不过,婚后一年的收入,属于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他一年的收入应该有一亿吧?我分走一半5000万不过分。
其余家里所有的生活物品我都不要,我只要这个钱。
填写好后,我叫了一个跑腿送到他的家中,毕竟送到他的公司,我不确定他能不能看到。
后面我又买了一些菜回到叶晗的家做饭,然后送到医院给她吃,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我一字未提。
第二天,我决定上班。
这一年的婚姻,我慢慢失去了自我,没了灵魂,被生活琐碎蒙蔽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
好在,我发现脚底是万丈深渊,我决定长出翅膀飞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其实非常美丽。
我大学专业是钢琴调律专业,学制是三年,是名高级钢琴调律师,从事钢琴音质调试、音准定律、机件调整、部件整修。
我从大二开始就兼职调律,大学毕业后,在知音琴行工作了一年,决定结婚的时候,我辞了工作。
店长蒙丽文曾多次联系我,让我继续在店里工作,愿意加高薪水。
琴行是专门销售乐器并提供音乐培训。
知音琴行属于本市的龙头琴行,分店就有三百多家,这家分店规模不算大,但开得最久,员工三十多人,学员五百多人。
我提前给蒙丽文打了电话,她非常激动,并且给出30000万的工资,比我以前的工资还高了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