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让宁萌帮我招待大家,我就去了厨房,后面还有两个菜没有炒好。
我正在厨房忙碌地切着菜,突然间,身后传来了一道如丝般柔缓的嗓音,像是轻轻拂过的微风,带着几分关切:“忙了一上午,很累吧?”
不知怎的,许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分了神,手中的菜刀竟意外地切到了我的手指。虽然伤口不大,但瞬间便涌出了鲜红的血液,疼痛让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听到声音,立刻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指,轻轻地吹着,语气中带着自责:“都怪我,不该突然在你身后吓你。”
我感觉过于暧昧的亲近,有些不适,于是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而温软:“没事的,只是小伤而已。”
他看着我,眼神中似乎还有些担忧,问我:“家里有创可贴吗?”
我点头:“有。”
他又问:“在哪儿?”
我说:“餐厅旁边柜子上的医药箱。”
他听后,转身快速离开厨房。
我看着手指头上冒出的血液,整个人有点迷糊,总觉得,他对我的关心,好像超过了仅仅我只是因为长得跟他白月光相似,我甚至在猜测,他不会把对那个女生的爱转移到我身上?
或者说,想把我当替代品?
在我陷入沉思之时,他已悄然回到厨房,撕开了一片创可贴,轻声对我说:“手指给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竟然真的伸出了手指。
他小心翼翼地为我贴上创可贴,那动作,轻柔而认真,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他简直完美到极致,如果被这样的男人爱护着,肯定很幸福?
我看他看得出神。
他贴好后,突然抬眸看着我。
我的视线就这样撞进他冷黑清亮的眸子里,心咯噔一下,忙低下头,轻声说:“谢谢你。”
“你刚刚在看我什么?”
他静静地注视着我,温声问。
我面色窘迫,唇边依然弯起浅笑,故作很自然地回:“没看什么啊,只是在想,你对女生好温柔啊。”
“也不是对每个女生。”
他削薄的唇勾了勾,似是笑了一下。
得,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已经去世的白月光才对我这么温柔。
我正想着,接下来说些什么,他却从我身边走到灶台前,很自然地拿起菜刀,说:“还有两道菜是吧?我来做……”
“啊?”
我有点懵。
他扫了一下我装在盘子里的菜,说:“粉蒸排骨、蚝油豆腐,是吗?”
我忙点头:“是的。”
他忽然又问我:“怎么会想着做这两道菜?你有朋友喜欢吃吗?”
我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但是还是记得阿羽哥哥喜欢吃粉蒸排骨、蚝油豆腐,每个星期天孤儿院的厨房就会加餐,加餐的饭菜就是这两道菜。
我经常把自己的一份也给阿羽哥哥吃,但是他从来舍不得吃我的。
不过这事我不太愿意提起,笑了笑:“是易先生喜欢吃,他特意让我做的。”
“哦。”
他的回答突然简短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