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些愣住,没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
她看着我,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很大的笑容:“婚礼那天,他跟着我的闺蜜跑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继续笑着,笑得浑身发抖:“我当时气得把整个婚礼现场都给掀了,哈哈。”
听着她的笑声,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
我歉意道:“对不起。”
她原本还在笑着,但那笑容突然就没了,只剩下平静的面庞。她继续保持着那份优雅的步态,稳步前行,声音中带着一丝洒脱:“道什么歉呢?今天,我们算是互揭伤疤,扯平了。”
她突然继续问道:“你恨院长吗?还是恨你的阿羽哥哥?”
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沉思,这么多年,也一直让我矛盾。
她似乎并不急于得到答案,而是又道:“就像马洁那个女人说的,院长对我们确实是有恩的,他将我们抚养长大,让我们有了家的感觉。我记得你,好像是两岁的时候,被院长从外面抱回来的……”
“还有阿羽,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看在眼里。他真的就是一直在守护着你,那个时候你是孤儿院年龄最小也是最好看的,总是受到大家的欺负,而她呢,就像一个骑士永远站在你前面。”
“结果,阿羽杀了院长。”
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锐利的刀刃狠狠地切割开来,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同被狂风卷起的尘埃,再次在我脑海中清晰浮现。
盛玫凝视着我:“你的内心,现在应该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吧?”
我喉咙酸涩,惨然一笑:“他们都去世了……我……都不恨。”
她喃喃出声:“阿羽,是挺可惜的……”
她忽然笑道:“我记得你八岁那年,还说长大了要嫁给他呢。”
我不想再提起阿羽哥哥,反问她:“那为什么这些年,你也没有回来祭奠院长?我记得当时阿羽哥哥说院长……你否定了,你还说,院长不是那样的人……”
她脚下踩着一双恨天高,却突然之间,脚踝微微一扭,似乎有些不稳。
我急忙伸出手臂,想要搀扶住她。
她轻轻笑了笑:“没事的。”
她好像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起了昨天电话中她说,今天有事要告诉我。于是,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昨天在电话里不是说,有件事要告诉我吗?”
她调整了一下仪态,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墓园,说:“等到了计德义的墓碑前,我就告诉你。”
她直呼院长的名字。
我忽然觉得她挺奇怪的,好像对院长并没有任何爱戴,甚至说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