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自嘲一笑,说:“是,我们没有发生关系,是,你确实不爱我一直都在拒绝我,是,我自以为是,可是……”
他语气加重:“如果不是我维护你,现在大家骂的不是你勾引我跟我上床,而是你高中的时候浪荡成性,跟外面的野男人上床,怀上杂种……”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大新闻一样,目瞪口呆。
他说完,又看向严谵:“兄弟不好意思,我骗了你,我确实没有跟你女人发生关系,我就是嫉妒你,嫉妒你可以娶了他,我又厌恶你,厌恶你娶了她不好好对她,可是……”
“虽然她没有跟我发生关系,她却在高中的时候跟外面的野男人发生关系了呢,验孕棒是事实,流产也是事实呢。”
他笑得邪肆:“哈哈,惊喜不?意外不?你被我耍得团团转呢,什么替代品不存在的,不过,你应该更难受吧?更接受不了吧?要不这样,你既然嫌弃她脏,那给我吧……我不嫌弃,我对她可是真爱,无论她被多少个男人睡过……”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她。”
我没想到,言湛会说出实话。
我看向严谵,他放在两侧的手颤抖着,眉宇间是复杂沉重的痛楚,那双看着我的眼睛,有后悔,有痛惜,又夹杂着更大的愤恨。
我歪着头,流着泪,笑着问:“知道真相了吧?什么感觉?我记得我几次对你说过,我没有跟他发生关系,你是怎么对我的啊?你不信我啊……”
我忍不住发出笑声:“呵呵呵……笑死我了,你觉得我喜欢的人是他,你觉得我把你当成他的替代品,你一次又一次跟博美雅走近,相信她的屁话……”
他骤然之间仿佛被刺痛,向我靠近,双手伸展似欲拥抱,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哀求:“景姝,我们下来好不?”
我后退一步,脚底的玻璃碎渣更深入的刺进我脚底,这疼痛让我刚刚恍惚的神志清醒了,我冷漠而愤怒道:“你可别过来,真正恶心真正脏的人是你,你但凡碰我一下,我就想吐。”
他听到我的话站在那里,如同一尊石雕般僵硬,原本的冷白皮此刻显得异常苍白,如同被冬日的寒风彻底冻结的纸张。
下一秒,他一贯冰冷高傲的嗓音,此刻却像是被砂砾磨砺过的老旧琴弦,嘶哑而颤抖:“原来,我被你们都骗了,我才是小丑,所以,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保证一定弄死他。”
呵,他还是不信任我。
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从我心底深处猛地爆发,像是被无数利刃同时刺入,每一道都深入骨髓,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脚下的碎片如同冰冷的现实,时刻提醒着我不能清醒。
我并未回应他的问题,反而迅猛地抓起桌面上那半杯残酒的红酒杯,狠狠地朝着张艳那张虚伪的面庞砸去。酒杯与她的肌肤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的眼睛被酒杯碎片击中,痛得她尖声尖叫。
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冷冷地凝视着她:“你不是说,你亲眼看见我跟他发生关系吗?现在,你眼中的世界是否还那么清晰?”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声音很小我却听到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原来湛爷并没有跟她发生关系啊?那与她发生关系的人是谁?高中的时候就在外面跟男人乱搞?这不是更恶心吗?”
我看向博美雅:“你们想知道啊?问博美雅啊。”
王萍挽着博美雅的手:“雅雅姐,你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吗?”
博美雅心虚地笑了笑:“我怎么知道啊?我一直以为是湛爷跟她发生关系,结果搞错了……呵呵。”
“你以为?你难道不是一直都知道我跟他没有发生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