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宽,圣克里斯托弗教堂,
这是一座建造于15世纪,16世纪才正式竣工的宏伟教堂。哪怕是在后世,该教堂被认为是最漂亮的新哥特式建筑之一,那是它拥有一座80米高,带有80多个钟的钟塔。
在经历了法军与多国联军,那长达两年多的残酷拉锯战后,令人无比惊讶的是,该教堂的主体建筑幸运的躲过交战双方的炮弹,尤其是钟塔上那80座时钟,依然完好无损运转着,简直是个神迹。
于是乎,一直对神秘主义将信将疑的代理司令官索汉,随即下令将圣克里斯托弗教堂,设为北方军团的前线指挥所。
第二天拂晓刚过,一辆极度奢华的金色大马车稳稳的停在教堂门前的广场上。此时天色才蒙蒙亮。
事先得到通知的索汉、莫罗、旺达姆、伯纳德、奥斯坦等前线指挥官们已在广场上列好队,迎接司令官皮什格鲁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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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几乎所有人感到惊讶的是,陪同皮什格鲁将军走下马车的,居然是新晋的陆军准将安德鲁-弗兰克。
在现场的将军中,索汉或许是唯一知情的。代理司令官第一个迎上前,首先恭贺司令官身体康复,继而欢迎安德鲁的到来,随后是莫罗、旺达姆等人。
在两位司令官的期待中,曾与安德鲁有过矛盾的莫罗将军,抛弃了过去成见,主动拥抱了安德鲁准将,还向后者取得的拜雪大捷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这一份诚意,令习惯于冷血的穿越者很是感动了几分钟;
至于桀骜不驯的旺达姆,依然我行我素,表现出一副“我是痞子我怕谁”的不服气做派。他在与安德鲁说话时,脸上写满了傲慢与不屑。对此,安德鲁也懒得与莽汉计较,简单的一笑而过。
两分钟的欢迎仪式过后,众人回到临时指挥所,皮什格鲁认真听取了索汉的战场汇报,
两日内,西线的法军主力连续击溃了克勒法伊特指挥第一纵队(北方纵队),冯-戴姆巴斯赫指挥第二纵队,以及奥托元帅的第三纵队,再加之东线先遣军围歼了金斯基的第五纵队大部,使得北方军团在比利时战场上的形势,一片大好。
基于此,已变得势单力薄的约克公爵只能放弃进攻原定进攻法军主力的战略方案,下令其麾下的英军(联军第四纵队),在鲁贝一带采取固守待援的防御态势。然而在短时间里,英国王子能够期待的唯一援军,就是卡尔大公和他的第六纵队……
在索汉的示意下,安德鲁同样来到地图前,汇报说:“昨日下午,卡尔大公在得知第五纵队的失败后,已决定分兵,留下的1万2千人,继续留在庞塔玛克、马凯河一带,同麦克唐纳将军指挥的部队进行对峙,双方有过零星的小规模战斗。
在昨天中午,我已派出霍斯上尉指挥的来复枪连,约两百人,在友军工兵的配合下,针对卡尔大公的亲自率领的那8千机动部队,在其必经的道路上,不断依托夜色的掩护,并借助树林,山丘、河流与沼泽等地形,展开了一系列迟滞作战。
就在20分钟前,前方的霍斯上尉同样传来战报,卡尔大公的8千人马,依然止步于布韦尼斯与威廉斯一带,距离图尔宽尚有5到6法里的距离(22公里左右)。此外,我麾下的混编旅主力也已经进驻图尔宽东南方向,3法里外的兰诺伊村,接管了该地防务,做好了阻击来犯之敌的所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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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这位奥地利王子身边的最忠实仆人,兰德尔不动声色的将一杯不放糖的,却掺有鸦-片酊的尼加斯酒,递到卡尔大公面前。
这是布鲁塞尔城里,一位来自不列颠岛的名医所开出的药方,尽管不能医治好王子殿下的癫痫病,但在稳定情绪方面,却是非常有效。
当卡尔大公一口喝下掺有鸦-片酊的尼加斯酒后,原本的满腔愤怒在转眼间,已经消失殆尽。
从这一刻开始,奥地利王子又有了宝贵的冷静思考时间……
从昨天下午开始,的机动部队的先头营在离开庞塔玛克,徒步经过马凯河支流上一座木桥的时候,居然遭遇到无耻法国佬的当头一棒。
得益于博诺将军派来配合友军作战的工兵连,那卓有成效的工作,支流上的这座木桥的几个桥墩,已被填满了数百磅的高效黑火药。等到奥军先头营半数上到木桥时,隐蔽中的法国工兵点燃了导火索,继而成功引爆了隐藏于木桥下方的炸药。
在连续几个极度沉闷的爆炸声之后,奥地利的一个整编步兵营,近八百余名官兵已经笼罩于铺天盖地的巨大烟雾之中。仅在这一瞬间,全营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死伤多达200人。
等到硝烟散去,河面与河滩之上遍布了无数残体碎片,劫后余生者的眼前与耳边尽是重伤同伴在临死前的痛苦哀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