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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战争尚未结束(1/2)

法兰克福,这座一干年前,作为查理大帝的行都首次载入史册的城市。在1311年,从神圣罗马皇帝,以及帝国议会的手中,正式拥有城市自治权。

所谓的城市自治权就是,本地居民(主要是贵族与有钱商人)共同选举城市议会和行政官员,需向帝国议会缴纳一定税赋,履行神罗帝国规定的责任和义务,并接受哈布斯堡家族军事保护的“自由城市”。

自13世纪以来,法兰克福一直是一个繁荣的商业城市。从16世纪开始,法兰克福又成为德意志境内最大的金融交易所,以及商业银行中心。不过,它向帝国缴纳的税赋和履行的义务,相对于这座城市创造的巨额财富,少的可怜。

翻开神圣罗马帝国与哈布斯堡家族的历史,安德鲁不难发现,那些居住在美泉宫的神罗皇帝们,的确是一批仁慈的统治者,至少帝国境内的绝大部分的自由市,也都是这样认为。

而这,也是哈布斯堡家族领导神圣罗马帝国,拥有了皇帝世袭权长达八百年的真正原因。

由于处于意-识-形态、国家利益秀阿婆,或是个人的恶作剧,穿越者时不时会动用自己在欧洲生物科学领域的绝对权威,释放出一个个“禁咒大杀器”,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讽、抹黑,甚至是诋毁哈布斯堡家族的优良传统和道德底线。

但很多时候,安德鲁在内心也不得不佩服哈布斯堡的智慧与勇气。所以,为了法兰西的长治久安,必须铲除这个雄霸欧洲与德意志地区长达八百年的家族,以及它拥有的庞大帝国。

所以从德意志战争的筹划阶段,安德鲁就要求总参谋部拟定一个在1796年战争中,围歼德意志战场上的21万联军(前期15万军队,后期两度增援的6万),尤其是要彻底摧毁12万奥地利军队,继而打断帝国诸侯们的精神支柱脊梁骨与保护神。

为此,在身为第一执政安德鲁的坚持下,共和国在德意志战场上前后部署了超过30万的强大兵力,包括前期的23万,以及后续的7万士兵补充。

1795年10月开始的10个月期间内,法德交战双方从莱茵河,一直杀到内卡河、兰河、美因河、多瑙河,经历了一系列血腥与残酷战争之后,依然在中南德意志战场上,成建制的对抗法军的德意志联军,其总数已经下降到不足5万人。

这其中,包括卡尔大公亲率的直属兵团,约1.8万人;作为联军右翼,正在前往波西米亚台地山林的瓦滕斯莱本兵团,约2万人;以及目前已退守纽伦堡的联军左翼,拉图尔将军麾下的1万杂牌军。

运用简单的加减法就可得知,在上述10个月内,德意志联军的兵力损失已达到了惊人的16万(含奥军8万),一位奥地利元帅维尔姆泽,一百多名奥地利的将军,超过10万人的德国战俘。

德意志联军的损失,差不多等同于奥普联军从1792年9月入侵法国东北部(洛林地区),到1794年8月,奥军全部退出奥属尼德兰地区,这两年的全部损失。

与此对应的,法国-军队付出了4万多的代价。

事实上,法德军队在德意志战场上,能打出1:4的交换比,这必须感谢习惯作弊的穿越者为法军带来的“胜利者”臼炮、米尼来复枪、蒸汽巡逻炮艇、有线电报、以及新型的战地医疗保障体系。

尤其是在乌尔姆战役中,先知先觉的穿越者一举歼灭了德意志联军的5万人,其中就包括3万奥军精锐,从而迫使卡尔大公在数倍于己的法军面前,不得不实施难度极高的内线运动作战。

如果不然,现如今在德意志战场上的法军,其总体损失必然会超过15万,不是现如今的不足5万人。

在另一时空中,拥有22万总兵力(包括后期补充)的莫罗军团与儒尔当军团,在1796年6月到10月的150多天的战斗中,战斗损失与各种非战斗减员总计达到三分之一。

不仅如此,上述两个法属大军团,还被卡尔大公指挥的13万德意志联军(不久还调走了维尔姆泽的2万奥军),赶出了莱茵河左岸,重新回到1796年德意志战争的起点,莱茵兰地区……

反观现如今,前后派驻于德意志战场的30万法军中,除去4万多的少量战损,以及南调给拿破仑指挥的意大利军团3万人,安德鲁麾下的法属德意志方面军,依然保留23万的强大军队。

如果加上在海尔布隆堡附近,组建中的拥有2万多兵力的法属德意志军团,那么法兰西及其奴仆国的军队将很快恢复到25万以上。对于残存的5万德意志联军,形成碾压之势。

此刻,奥地利方面已无力向中南德意志战场派遣更多的援军,事实上,弗兰茨二世皇帝甚至还听从枢密院的建议,想要从卡尔大公麾下再度调走1万奥军,南下增援在蒂罗尔修整的博厄利残部。

好在法属德意志方面军18万大军的猛烈进攻,让疲于奔命的卡尔大公不能,也无法执行来自维也纳宫廷的糟糕指令。

……

8月5日,当亚历山大·冯·本肯多夫少校五周内第二次进入这座帝国商业自由城市的时候,他的身份只是一名求和使节。此时此刻,法兰克福城楼上空飘扬的,已是红白蓝三色的法国旗帜。

从名字上看,知道这位亚历山大·冯·本肯多夫少校就是某个德意志贵族,准确的说,他是一名生长于圣彼得堡的德意志贵族。本肯多夫的母亲尤利亚娜,属于俄国皇太妃玛丽亚的数十年“患难与共”的闺蜜与挚友。那是符腾堡公主玛利亚嫁给俄国皇太子保罗一世时,最贴身的侍女就是本肯多夫的母亲。

1793年,本肯多夫就离开圣彼得堡。他先是去了柏林,在普鲁士军中服役,后在比利时与莱茵兰地区与法军交战。

等到1794年法普停战后,已是上尉军衔的本肯多夫离开了普鲁士军队,回到符腾堡公国。

1795年初,本肯多夫在维也纳游玩时,意外结识了因癫痫频繁发作而不得不养病的卡尔大公。两人一见如故,相交甚欢。

在得知本肯多夫曾经跟随俄国最著名军事指挥官,苏沃洛夫元帅学习过军事后,卡尔大公随即邀请与自己同龄的本肯多夫上尉加入奥军。等到1796年,卡尔大公担当德意志联军总司令的时候,宣布晋升本肯多夫为骑兵少校,并担当自己的军事副官。

下午4时,当身着奥地利白色军服的本肯多夫少校,在一队法国宪兵陪同下,来到法兰克福大教堂,也就是法国西路军的指挥部所在地时,安德鲁此刻就坐在主教宫广场二楼的露台上,接待中午刚刚抵达法兰克福的老友塔里安,以及作陪的几位高级指挥官,悠闲自得的喝着咖啡与红茶。

很快,安德鲁从副官萨瓦里嘴里得知了这位本肯多夫少校的来意。于是,他转过头,对着品尝雷司令的塔里安耸了耸肩,哂笑道:“呵呵,卡尔大公想用50万法郎拯救他的433名重伤兵?这个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子,真是一个政治白痴。萨瓦里……”

听到这里,一旁陪坐的总参谋长贝尔蒂埃、第四军军长克莱贝尔,以及近卫师团的指挥官贝西埃尔,也纷纷点头,微笑着回应。

忽然,安德鲁叫停了准备离开的萨瓦里副官,嘱咐道:“你去告诉那位本肯多夫少校,法国-军医官愿意治疗奥军伤兵,并不将他们视为战俘;但作为交换,卡尔大公必须释放一干名被俘的法军士兵。至于那50万法郎的黄金,将被用于为奥军战俘营的高级军官们,提供额外的白面包、甜点、咖啡,以及红茶。

等一下,你不着急,先吃掉你手中的国王蛋糕,喝完一杯红茶,再去通知楼下的卡尔大公的私人特使。哦,对了。记得在本周的法军公报上,大张旗鼓的登载这一消息,要求编辑反复强调一点:卡尔大公送来的那五十万法郎,是他本人的私产,目的是为了给德意志战俘营的数百位联军高级指挥官,尤其是那些效忠哈布斯堡家族的将军们,提供一顿丰盛的下午茶。

最后,对于奥地利人的停战请求,一律不予理会。告诉他,法军只接受投降!”

如果卡尔大公帮助的只是那433名重伤兵,弗兰茨二世皇帝一点不担心什么。但安德鲁强行将50万法郎的受益对象,调整为奥地利的将军们,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毕竟,出身于奥地利(含波西米亚、匈牙利、克罗地亚等地)将军,必定是传统贵族与将官世家,与平民百姓无关。这些人在奥地利宫廷,尤其是在军队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于是乎,弗兰茨二世皇帝,以及他身边的佞臣会立刻感受到,一旦卡尔大公与将军们,以及将军们所在的家族走的太近。曾在圣彼得堡皇宫屡次上演的俄国宫廷政变,会不会在奥地利的美泉宫里出现。

“安德鲁,你又在离间弗兰茨二世皇帝与卡尔大公的兄弟情义。”塔里安乐呵呵的笑道。

安德鲁回应道:“哈哈,没办法,谁让奥地利是除英国之外,共和国当下最大的敌人。即便消灭了中南德意志战场上的最后五万联军,对奥地利的战争也不会立刻结束。”

塔里安一听,更乐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刀叉,很是兴奋的询问道:“你是准备将奥地利从欧洲政治版图上抹去吗?”

安德鲁摇了摇头,说:“我倒是希望如此,不过很难实现。所以,我要做得第一步,不过先将整个哈布斯堡领地,彻底肢解成为奥地利、波西米亚、匈牙利、克罗地亚、塞尔维亚和波兰旧地等六个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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