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曾有1句格言:“性格即命运。”这应该是“性格决定命运”的最原始的说法。
以研究“消化腺”和“条件反射”而闻名于世的俄国生物学家,巴甫洛夫认为:性格是神经类型特征和生活环境影响的“合金”,正是由于这种“合金”中成分组合不同,才使人对外界影响的态度和行为方式带有个体特色。至此,1个人的轮廓便大致形成了……
长期以来,安德鲁以为自己的存在,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历史人物的命运,但至今回想起来,这种想法着实有点荒诞可笑。
安德鲁曾经最亲密的朋友兼战友,塔里安,在遭遇政治失意与婚姻失败之后的他,仍保留了内心深处的那种天马行空般的洒脱;
拿破仑,那强悍的能力与桀骜不驯的性格,同样令安德鲁头疼不已,而上位者的最终决定,也是效仿另1时空的巴拉斯,准备将其赶到埃及与印度次大6;
无论是皮什格鲁,还是奥什,安德鲁都明里暗地反复告诫过他们,不要以现役军人的敏感身份,卷入到巴黎党派的政治活动中。但最后的结果,他们依然摆脱不了历史的宿命,成为1个个政治争斗的牺牲品。
就连索汉,这个被安德鲁寄予厚望的老前辈,也莫不如此。身为军人,索汉居然在政治立场上表现的模糊不清,这令安德鲁也不得不在这个老好人身旁安插了眼梢,甚至还命令军情局少校启动了预警机制。
当然,最大限度也只是解除索汉的军权罢了,而不是效仿皮什格鲁与奥什那般,直接下令实施暗杀,嫁祸给保王党人。
毕竟,索汉的全部软肋留在了法国,而且都掌握在安德鲁的手中,包括他那目前就读于巴黎理工学校的儿子。
至于眼下的那位约米尼上尉,也不过源自几年前,安德鲁的名人“收集癖好”罢了。如今,有点年少得志的约米尼已经开启了怼天,怼地,怼同僚,怼上司的模式。
另1时空里,约米尼的表现也同样如此,先是与恩主内伊闹翻,又抱怨贝尔蒂埃歧视自己,然后指责拿破仑大材小用,最终叛逃到俄罗斯,为沙皇亚历山大1世效力。
历史上的约米尼是以参谋与策划见长,并非1位优秀的战场指挥官,但他的最大的成就在于军事理论。
作为拿破仑成功的见证人,约米尼在理论上总结了拿破仑战争的规律、经验和教训,因此人称“拿破仑只是立功而未立言,把拿破仑的战绩加以理论上的解释,是约米尼的功劳”。
如今,在“懂王”安德鲁的点拨下,贝尔蒂埃已极大完善了总参谋制,成功建立了1个行之有效的人才培养机制。
由此,合格的军事参谋官就如雨后春笋1般,不断涌现,加之“名人收集癖”的逐渐消失,安德鲁对于约米尼的重视程度,自然就下降了很多。
不仅如此,随着法国铁路的迅速兴起,各种蒸汽船只的大行其道,加之新式武器不断列装到法国-军队。
目前法军总参谋部的总体水平,正在向十9世纪6十年代,也就是普丹战争前夕,普鲁士总参谋部运作模式靠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但凡安德鲁的战略决策不出问题,法军各级指挥官遵从参谋部拟定的军事方案,按部就班的执行命令,就能凭借军事科技代差的巨大优势,碾压欧洲各国的军队。
即便过程中偶有战术层面的挫折与失利,但也不会改变整个战争的最终结局。就如同现在哈布斯堡王朝,在被以法军为首的数十万盟军围攻到本土,灭亡或是屈辱的投降也只是时间问题。
回到约米尼的问题上,安德鲁最后告诉霍斯,1旦对方有什么叛逆之举,可直接交由宪兵执行战场军纪,不必心慈手软。
基于另1时空中,莫罗与约米尼2人,先后投靠俄国沙皇亚历山大的深刻教训,安德鲁绝对不允许共和国的将军或是参谋军官,叛逃到任1敌对国。哪怕是现如今还是法国准军事盟友的俄罗斯、普鲁士、西班牙等国,也不行。
……
来到乌尔姆的第3天下午,德意志方面军总指挥佩里尼翁,这才从前线回到350公里外的临时统帅部,觐见第1执政官。
站到最高统帅面前的时候,佩里尼翁想着在第1时间,就先汇报方面军的军情战报,但被安德鲁挥手制止了。
“不着急,我已从参谋部与索汉那里了解的非常清楚了!”
1边说着,安德鲁还从秘书克莱尔手中,接过1杯咖啡,继而亲自送到老部下的手中。接下来的时间里,安德鲁只是与佩里尼翁拉家常,绝口不提前方战事。
晚餐过后,安德鲁随手交给佩里尼翁1份警务部的内部公告,上面记述1个名叫卡特琳的女嫌疑犯,因为某种传染病死于政治部监狱。
看过公告之后的佩里尼翁,急忙向安德鲁低声说了声“谢谢!”,上位者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让旅途劳累的佩里尼翁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