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舰“先锋”号的舰长爱德华·贝里爵士,是1个质朴而单纯的人,性情暴躁,只知服从命令;
“亚历山大”号的亚历山大·鲍尔,则是1副学者派头,喜欢夸夸其谈;
“提修斯”号的舰长拉尔夫·米勒,是北美亲英分子的后裔,有着异乎寻常的想象力;
“卡罗顿”号的托马斯·特鲁布里奇,是伦敦面包商的儿子;
“歌利亚”号的托马斯·弗列,是1个圆脸的威尔士人,他最喜欢的,就是在精致的办公桌后津津有味地阅读淫秽小说;
“快速”号的本·哈洛韦尔是1位暴躁的水手,曾用拳头平息1场兵变;
“热诚”号的萨姆·胡德则是1名巨人,站在甲板炮下,身体都站不直……
然而,上述舰长尽数都跟随纳尔逊爵士,参加了那1场“非常不走运”的哥本哈根海战,他们中大部分没能再活着回到英国,即便是侥幸生存的,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还待在法国人的战俘营里。
那是丹麦摄政王感觉手中的英国战俘是个“烫手山芋”,索性将这些人直接“送给”了安德鲁法国。目前,所有的英国战俘都关押,在距离阿姆斯特丹两百多公里外的亚琛战俘营。
从不道德的角度来说,正是这些优秀指挥官的缺失,才有了1直在近海炮艇担当副手的詹姆斯和威廉斯2人,这才得以顺利上位,最终成为了帝国战舰的正式舰长。尽管“前卫号”、“雷神号”分别不过是4级军舰和巡航舰,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主力战列舰。
等到詹姆斯和威廉斯再次陷入了沉思,周围的海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些许咸湿的气息。
忽然的,詹姆斯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威廉斯说:“我听说有荷兰渔民来向我们报告,说法国人在乌得勒支方向隐藏了大量军队?”至于上述消息,来自从岸边返回的“雷声号”联络官。
既然同伴谈及了这1点,“前卫号”舰长随即点了点头,说道:“确有此事,但萨顿指挥官认为这个渔民是共和派送过来的奸细,意在故意危言耸听,阻拦舰队对阿姆斯特丹的攻击。
毕竟,来自情报部门收集到的消息,法军几个王牌主力,包括执政官的近卫军,以及屡获殊荣的第9军,依然还停留于德意志境内。需要12到14天左右,才能抵达荷兰战场。
而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拿下了阿姆斯特丹、乌得勒支、鹿特丹与海牙,并光复了整个尼德兰,甚至是南面的比利时地区或东面的莱茵兰,从而将战线恢复到1794年的状况。
不过,在众多同僚的劝说下,萨顿将军最终还是派出了1艘登6艇上岸,将上述情况转发给约克公爵。你也是知道的,即便路上没有任何的意外,信使需要8到10个小时才能抵达联军的指挥部。”
“万1那个荷兰渔民说的都是事实呢?”詹姆斯在继续追问的同时,还将手中的酒杯扔到了海里。
詹姆斯颇为尴尬的笑了笑,说:“这是约克公爵应该考虑的事情,与我们海军无关。我们唯1能做的,就是依照计划,配合地面部队,轰炸阿姆斯特丹,或许这1过程中还能阻止法国-军队。”
“我的朋友,自从我们与舰队驶入马尔斯水道,来到须德海之后,我内心就1直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那是我的直觉在不停的告诉我,或许是在黑暗中的某个地方,法国人与荷兰人,正准备向我们……”
说到这里时,威廉斯突然停了下来,他猛的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前卫号”舰长,问道:“你听到了什么没有?”
詹姆斯说:“除了法国实施侦察的蒸汽船的轰鸣声,没有什么啊。哦,是的,这种该死的吃煤机器的响声是不是太大了1点。”
下1刻,“雷声号”的舰长已经高声嚷嚷了起来。
“不不不,这根本不属于声音太大的问题,而是发出噪音的蒸汽机太多了,不是两3艘,而是2十艘、3十艘,甚至是更多。该死的法国佬,他们想用蒸汽舰向我们的舰队发动偷袭!”
就在威廉斯出声示警的同时,站在桅杆高出警戒的哨兵们,也发出了敌人来袭的警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