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迥率领大队人马,轻而易举的就冲破杨林的防线,赶到九龙山彰武湖,准备与于翼、高保宁的人马汇合。谁知却是伏兵四起,在此等候的,竟然是杨林早就设好的伏兵。
尉迟迥大惊失色,知道上当啦,忙问左右,“宇文胄、李惠二人何在?”
左右手下东张西望,却哪里找得到二人的身影?一员福将说道,“老将军,刚才我们闯营厮杀的时候,一场混战,应该是和我们杀散啦。”
尉迟迥懊恼的说道,“什么杀散啦,应该是这两个狗贼已经投降了杨林,才设计蒙骗我们,将我们骗到杨林的陷阱之中。”
这时杨林在一个小山头上喊道,“尉迟老将军,如今前面彰武湖拦路,我军已经三面围困,我劝老将军还是下马投降吧,事到如今,还是多为手下的将士着想,何必徒增杀戮呢?”
尉迟迥说道,“老夫征战一生,从未知道投降二字,你把我儿子怎么啦?”
杨林一挥手,手下将绳捆索绑的尉迟惇带了出来,旁边站立两人,竟然就是宇文胄和李惠二人,杨林说道,“令公子现在这不好好的?只要尉迟老将军下马投降,你们父子就可团聚。”
尉迟迥手中宇文胄和李惠,破口大骂,“狗贼,软骨头,平日老夫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跪地投降,设计诓骗老夫,老夫必定取你的狗命。”
宇文胄和李惠听后哈哈大笑说道,“老将军,已经走投无路了,垂死挣扎,有何意义?不如你也和我们一样,投降杨元帅,我们二人一定在杨元帅面前为您求情如何?”
尉迟惇大骂,“无耻之徒,断脊之犬。”
尉迟惇见到父亲,也大声喊道,“父亲,我们闯营未果,被生擒活捉,如今已是走投无路,父亲还是归顺了吧?”
尉迟迥说道,“惇儿,最多不过已死,为父绝不投降,你以为投降杨坚就会放过我们父子吗?”
尉迟迥大声命令,“将士们,也许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了,怕死的可以投降,不怕死的与我背水一战,拼至流尽最后一滴血,方为顶天立地的丈夫,不怕死的,给我杀啊。”说罢,带着几位兄弟,催马举刀就杀了过来。
杨林人马早就在此设伏,占据有利地形,先是一阵箭如雨下,尉迟迥的人马拥在一处,死伤惨重,便开始大乱,然后三面攻击冲杀,展开一场血战。
杨林这边,韦孝宽、张须陀、鱼俱罗等人,也催马出阵迎敌,和尉迟兄弟杀在一处。双方一场恶战,一直杀到黎明时分,东方破晓,结果尉迟迥的人马,死伤无数,再加上弃械投降的,基本已经所剩无几啦。
尉迟兄弟虽然拼了命的厮杀,哪里抵挡得住杨林手下的几员猛将?尉迟勤被鱼俱罗一刀劈于马下,尉迟佑也被张须陀一枪刺穿咽喉,挑翻马下。
尉迟迥依然如发了疯的狮子一般,拼死血战到底,力战韦孝宽和李圆通,竟然不落下风,真是凶猛彪悍,不减当年之勇。虽然浑身是血,多处负伤,依然不降,他一看兄弟战死,就剩自己孤身一人,便奋力反击,竟然逼退韦孝宽和李圆通二人,跃马冲出围困,沿着一条山路,向山顶逃去,韦孝宽和李圆通在后面紧紧追赶。
眨眼之间,尉迟迥就冲到了山顶,翻过山头,正沿山路狂奔,前面竟然是一处断崖,尉迟迥大惊,紧紧勒住马缰,战马四蹄奋力后坐,断崖边堪堪止住身形,溅起的山石掉落崖下,不一会,传来坠入水中的声音。
尉迟迥拨转马头,正欲返回,韦孝宽和李圆通等人的追兵已经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