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为了营救菡萏公主杨玉菡,在山坡下和金睛恶魔薛仁皋,一场大战,杀得难解难分。
张须陀得千金张小婉,离开宇文成都得后花园,百无聊赖,就一人去长安城的街市上闲逛。自己一个人逛了一会,觉得乏味,心里烦躁,便转身往回走。刚走几步,忽然见前面一个凶神恶煞般的汉子,肩头上扛着一个女子,大步流星在人群里疾行,向南城门口赶去。
张小婉细看之下,吃了一惊,原来这凶神恶煞的汉子,竟然是在演武台上,和宇文成都比武,被宇文成都战败之后,用有毒的暗器打伤宇文成都的那个薛仁皋。张小婉再细看被薛仁皋劫持的女子,更是大惊,竟然是当朝皇帝最小的公主,菡萏公主杨玉菡,她不是在宇文成都家里的后花园吗?怎么会被人劫持呢?
张小婉一时好奇,便隐身在人群之中,悄悄的跟了上去,打算探个究竟。眼看着金睛恶魔薛仁皋随着人群出了南城门,百姓们虽然看着他挟持一个女子,必不是善类,但是看这恶汉,身材威猛,长相凶恶,自然没有人敢上前过问。
张小婉尾随着薛仁皋,出了南城门,走了一段路程,就钻入了山林之中,在一处土坡上停下了脚步,然后将昏迷的菡萏公主捆住手脚,丢在一旁,自己坐在石头上歇息。
张小婉亲眼见过他和宇文成都在演武台上一场恶战,知道此人武功十分厉害,而且力气大得很,自己出手去救公主,绝不是此人的对手,于是隐藏在草丛里,耐心等待机会。
过了片刻,宇文成都催马来到山坡之下,薛仁皋翻身上马,从山坡上冲下来,和宇文成都厮杀在一处。张小婉不禁心想,“看来宇文成都和这位菡萏公主,关系确实不太一般,看宇文成都为救菡萏公主,如此拼命,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啊。”
嫉妒归嫉妒,人还是要救的,于是张小婉便悄悄从草丛里,靠近了菡萏公主,并解开她身上的绳索,正在两人想要转身从草丛中离开此地的时候,却没想到宇文成都的两个侍卫,也从草丛中摸上来,营救公主。结果却帮了倒忙,将张小婉和菡萏公主吓得够呛,菡萏公主更是吓得大声惊叫。
喊叫之声惊动了和宇文成都大战的薛仁皋。薛仁皋一见人被救出,顿时怒从心头起,恶相胆边生,“好你宇文成都,竟然跟我耍诈,今天我非杀你不可。”说着,将开山巨斧,舞的呼呼山响,向宇文成都拼命砍杀过来。
宇文成都见菡萏公主被张小婉救出,没了后顾之忧,也抖擞精神,和恶魔薛仁皋展开对攻,下手也毫不留情。本来宇文成都箭伤未愈,膀臂一阵阵酸麻。随着和薛仁皋打斗了这么久,伤口也被挣开,开始有鲜血渗出。
宇文成都不住的用力挥动臂膀,和薛仁皋打斗,伤口的血自然也渗出的快些,但是伤口的毒,也很快就彻底排了出来,到后来除了伤口的疼痛,已经没有半点麻木的感觉了。对自己运用内力,也没了影响,宇文成都忍着疼痛,继续和薛仁皋大战,形势竟然开始逆转。
金睛恶魔薛仁皋,见自己久战之下,还是无法取胜,便打算再次使用暗器取胜。只见薛仁皋瞅准机会,一斧子劈下,宇文成都举凤翅鎏金镗招架,用鎏金镗的翅尖和枪头,夹住了薛仁皋的斧柄,双手一拧,将薛仁皋的开山巨斧牢牢的锁住,薛仁皋想挣脱开来,也是用力回夺,两人开始角力,不断变换着招式,想瞅准机会,致对方于死地。
薛仁皋利用自己的斧头冲着宇文成都要害的时候,忽然一拧斧柄的把篹,咯嘣一声,斧头前的枪头随即张开,嗤嗤几声,弩箭就飞快的打向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已经被薛仁皋的暗器伤过一回,岂会第二次上当?他可一直留意着对手使用暗器呢。随着嘎嘣一声响,宇文成都见对方斧头前的枪头打开,知道对方要使用暗器。连忙双手用力一拧,对方斧头前的枪头就移到了身体一侧,紧接着几支弩箭就嗤嗤的擦着自己身体,飞了出去。
宇文成都双手用力一挥鎏金镗,鎏金镗贴着开山巨斧的柄杆,就削向薛仁皋握住斧柄的双手。薛仁皋本以为利用暗器取胜,没想到被宇文成都堪堪避过,正惊诧之时,宇文成都的鎏金镗就削向自己的双手,薛仁皋猝不及防,赶紧撒手扔了兵器,保住了双手,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却顶在了他的胸口上。
不得不佩服宇文成都的武功,不但出手快如闪电,力道更是收发自如。凤翅鎏金镗的镗尖,闪电般的抵在了薛仁皋的胸口,刺破了他的衣衫,穿透了皮肉,就戛然而止,并没有继续插入薛仁皋的胸膛,这是宇文成都不想取他的性命,才手下留情。
宇文成都用鎏金镗顶在薛仁皋的胸口上,说道,“薛仁皋,你我并无仇恨,念在你学的一身本事实属不易,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是一时糊涂。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我不杀你,希望你及时醒悟,不要一错再错。”
说罢,宇文成都收回凤翅鎏金镗,头也不回,纵马向山坡上奔去。
金睛恶魔薛仁皋,直愣愣的盯着宇文成都的背影,一言不发,过了好大一会,才拾起自己的开山巨斧,冲着宇文成都喊道,“宇文成都,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说完,金睛恶魔薛仁皋,纵马钻入树林之中,踪迹不见了。
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胜负本是寻常事,何必无端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