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楚公杨玄感,打着陇西平叛的旗号,率领大军赶奔陇西,在接近洛阳之际,忽然更换旗号,十几万大军,调转方向,杀向洛阳而来,占领了南阳,矛头直指东都洛阳城。
宇文化及深知杨玄感此次出兵,必是为越王杨素复仇而来,真正的目的,必然是为除掉自己而来。如今大队人马都被皇上征调到辽东一带,攻打高句丽,此时洛阳城内空虚,仅有的三两万人马,都掌握在并肩王杨林的手下,宇文化及虽是皇上身边红的发紫的人物,但是无官无职,根本没有调度人马的权利。
宇文成都虽然掌管着东都洛阳的禁卫军,但是总共一万人马,即使出征也无法都带出去打仗,充其量能有五千人马,如何应对杨玄感的十几万大军?所以,宇文化及立刻拉着儿子宇文成都,直奔杨林的王府,来找并肩王杨林商议紧急军情。
并肩王杨林也是刚得到杨玄感率兵来攻洛阳的消息,也是心急如焚,正在考虑如何应对之时,宇文父子就找上门来求见。
杨林恨透了宇文化及,但是杀了他,会引起皇上的不满,使叔侄两人不睦,万一皇上和自己作起对来,引起国家动荡,那后果可就难以收拾了,看来这个宇文化及,还得慢慢想办法铲除才行。现在听说宇文父子求见,心里十分不悦,正要借口拒之门外,却不料父子二人竟然心急火燎的闯了进来,杨林只得出来相见。
落座之后,宇文化及慌张的说道,“王爷大事不好,杨玄感假借陇西平叛,忽然举兵造反,掉头攻打长安,十几万大军顷刻之间就到洛阳城下,军情十万火急,请王爷火速调集人马迎敌啊,否则等杨玄感的大队人马包围洛阳城,那我们可就危险了啊,王爷。”
并肩王杨林此时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噢?调集人马迎敌?说的轻巧,如今洛阳兵力空虚,你不是不知道,你说,集齐人马,谁为主帅?谁为先锋啊?”
宇文化及一时着急,说道,“王爷若是不弃,我可以挂帅出征,我儿子宇文成都可以作为先锋。”
“哼,”杨林轻蔑的说道,“你倒真以为自己是位帅才了,但是我却担心你临阵倒戈,叛国投敌,当年你和越王杨素,没少勾结在一起,徇私舞弊,伍建章也是你们二人合谋的吧?”
宇文父子听了,顿时不悦,同时说道,“王爷没有证据,怎可血口喷人呢?”杨林眼睛盯着父子二人,眼里满是怒色。
宇文化及立刻软了下来,和颜悦色央求道,“王爷,我知道您和伍建章关系不一般,他的死却是因为刺杀皇上被杀,王爷迁怒于我,我不怪王爷,如今正是国家兴亡紧要关头,希望王爷暂时放下个人私怨,以国家社稷为重啊,毕竟大隋江山得来不易,您就忍心毁在您的手里。”
杨林说道,“你也知道大隋江山来之不易,既然你有如此的忠心,本王倒是有一条妙计,可以让杨玄感立刻退兵。”
宇文化及高兴地说,“好啊,王爷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火上眉毛了,王爷就别卖关子啦。”
杨林冷冷一笑,说道,“宇文先生真是忠心可鉴日月啊,那本王不妨告诉你。只要你宇文先生自缚双手,赶奔杨玄感的大营,生死任由杨玄感处置,杨玄感那清君侧就没了口实,师出无名,必不得人心,他杨玄感也只有偃旗息鼓,悄然退去啦。”
“你?”,父子两人同时惊愕的看着杨林,宇文化及说道,“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杨林笑道,“怎么?你也怕死吗?本王看你对大隋一片忠心才会出此妙计,如果以一人之死,换来洛阳全城的平安,国家社稷的稳固,有何不可?若是我杨林能有机会以个人生死,换来全城人的安宁,我会毫不犹豫,可惜杨玄感清君侧的人,不是我杨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