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见到夫人回来,神情很是激动,一连串说了不少话。只是由于中风的缘故,他的话叫人压根听不懂,落在人耳里只有咿咿呀呀的声音。
老夫人听的都快急出火来。“我可怜的夫君,怎么变成这副德行,叫我以后可咋办?”
孟长宁也是心里不大得劲,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爹平日里比可是比她娘还要疼她。“清儿你应该是知情的,你祖父身子骨之前都很硬朗,怎么会突然病的这番严重?”
孟晚清就等着姑姑问这话,她支支吾吾装作一脸为难的回着。“祖父生辰那日,来了不少宾客,姐姐她就当着众宾客的面与祖父顶嘴,忤逆祖父。更丢脸的事,姐姐的丫鬟还和当时来祝寿的刘将军做那种事情,被抓包,祖父一气之下就中风了,当时侯府可谓是丢尽脸面,闹得整个京城都在传侯府的笑话,我好长时间都不敢出府,生怕会被人指指点点。”
老夫人听后气的脸上松弛的肌肉都在颤抖。“逆女,这个晦气东西把老侯爷气病了!”
“丑八怪就会在侯府搞幺蛾子出来,我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太子退婚。太子当初咋会看上她,要是看上的是咱们家清儿不就皆大欢喜了吗?”孟长宁本就嫉妒李氏更疼爱自己亲女儿,而不拿银子出来给她买房,这下逮到奚落孟晚棠的机会,可不会放弃。
孟晚清听这话心里得意,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姑姑我是庶出身份,就算被太子看中也成不了太子妃,没有姐姐嫡出的身份高。”
孟长宁听后只觉可惜,她帮不上忙就没吱声。
老夫人却放在了心上,有了计较。老侯爷这一倒下,儿子支棱不起来,侯府也就走向了没落,往后可就指望着庶出孙女嫁进东宫靠上太子这颗大树,日后帮衬侯府。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是提升庶孙女的身份。“清儿有祖母在,不会委屈你,祖母这就去找你父亲商议。”
老夫人从老侯爷这里出来后,就去了儿子的书房,侯爷对她这个母亲是很恭敬的。“母亲看过父亲了,父亲的病情也并非全无办法,棠儿她在医术上颇有天赋,自由成才,比宫中的太医都还有医术精湛,给她些时日,说不定能缓解父亲的中风。”
老夫人一听儿子提及孟晚棠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父亲就是被那晦气东西给气病的,还指着她能治好你父亲?我是不信的。儿子先不提这事了,娘过来找你是想商议下将云娘抬为侧室,这样一来清儿的身份也能高一些。我看李氏病病殃殃,活不了两年,到时候李氏一死,云娘不就成了继室。清儿的身份也能成了嫡女,城儿也能顺理成章的成为嫡子。”
云姨娘生了一子一女,庶子学问不错,在外求学,估摸着也快回侯府了。
侯爷思索着老夫人的话,也觉有道理,他的俩个嫡子,一个人傻了,另外一个外出一年多都还未归,音讯全无,说不定也是死在外面,只剩下一个庶子继承香火,他这个庶子将来兴许还能考取功名,光耀侯府,身份不能这么低。“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儿子就是担心棠儿的医术好,会把李氏的身子骨调养好,如此一来她一半会儿死不了,那云娘就不能上位。”
老夫人听儿子这么一说,还真低估了丑八怪的医术,李氏这个病秧子都能调养好?她咋这么不信?“无碍,时机一到,李氏不死也得死。这事就交给母亲来处理,你要做的就是和太子处好关系,牢牢靠住这颗大树。”
老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侯府兴盛考虑,她不觉得有何错?
侯爷想到李氏这段时日对他的冷淡,心里那点不忍也没了,李氏一死对侯府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李氏的嫁妆也能归于侯府,大可是一大笔财富。
孟晚棠并不知那边老夫人母子俩恶毒的打算,她这边倒是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半夏再次登门来找她,她也不好不见。
这次半夏的脸上并没有伤,可她整个人却更加的清瘦,嫁去将军府没多少时日,就已经瘦成皮包骨,想必是受尽了折磨。
孟晚棠并不同情,半夏的遭遇本该是她的,只是她面上装作关切的询问了句。“半夏我瞧你这次面上并没有伤,是不是刘将军对你有所好转,不再施暴?”
半夏也是有苦难言,刘征就是个变态,这段时日不打她的脸了,只是用更为变态的手段折磨她,将她脱光绑在榻上不能动,红烛燃烧的蜡油滴到她身上,她痛苦的求饶着。而刘征却在一旁欣赏她的痛苦,她喊的越厉害,刘征反而越兴奋。
这两日刘征更加的变本加厉,甚至带两三个壮汉回来一同折磨她。
半夏都快被折磨疯了,主动提出要把孟晚棠骗进将军府,到时还不是任由刘征折腾。
刘征之前就将夺走孟晚棠清白的事情办砸,太子对他心生不满,若是孟晚棠能来他的府邸,无异于羊入虎口,他会接着完成上次太子布置的任务。完事后反咬一口是孟晚棠勾引的他。
倒时候太子出面替他说话,对他来说不过是名声坏了些,别的没有影响。
半夏想到刘征答应过她,她尽管将孟晚棠骗过去,事成之后,就放过她。这对她来说诱惑不可谓不大,她卯足劲想要骗孟晚棠去将军府,略带祈求的语气开口。“我无亲无故,这世上也就只有大小姐会关心我。刘将军仍旧对我施暴,且变本加厉,只不过没有打在脸上,大小姐怎么说也是将来的太子妃,要是大小姐能亲自登门替我杖腰,想必刘将军会有所忌惮,对我的施暴也会有所减轻。大小姐求求你了,帮奴婢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