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孟晚清高兴的太早,乐极生悲了。就在她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传说中的天蚕血蛊时,颤抖的手还未等碰到血蛊的身子,只见血蛊从她眼前飞走了。
她顿时大惊之色,没了仪态,一路追随着飞走的血蛊跑去,嘴里狂喊着。“别飞,等等我!”
这可是只有在传闻中才听到过的天蚕血蛊!百年难遇的事,叫她给赶上了,眼睁睁的看着天蚕蛊从眼前飞走,任谁都不会甘心。
孟晚棠冷眼瞧着孟晚清跌跌撞撞的追着天蚕蛊离开,勾起嘴角嘲弄一笑,仔细看她的口型是在说。“蠢货!”俩字。
孟晚清离去,房里可算是消停了,孟晚棠来到她娘榻前,见她娘此时在安睡,她也没有打扰,帮她娘诊了脉,体内的蛊虫的确已经都清理干净了。
她写了个调理身子骨的药膳方子,吩咐春莲拿到后厨务必盯着厨娘熬好,等她娘一醒就能喝到热乎的药膳。药膳没有汤药那么苦涩,同补气血的食材一同熬制,譬如她给她娘开的就是乌鸡,人参,枸杞,红枣,白术等一起搭配的。熬好后既不失鸡汤的鲜美,细品下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孟晚棠办好这些事,这才从李氏屋子里离开。只见发丝凌乱,眼神失落的孟晚清正疾步朝着她这边而来,见到她的这一刻,原本蔫蔫的神情顿时愤恨交加。“孟晚棠都是你,你还我天蚕蛊,要不是你,它也不会从我手中飞走。”
孟晚棠都被这话气笑了,语气冷淡的回着。“庶妹这话有些牵强了,又不是我叫你的宝贝飞走的,你也说了是从你手中飞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都把母蛊还你了,你自己弄丢可就赖不着我。庶妹不要在这里没事找事,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并非闲人,没功夫听你瞎扯。”
孟晚清一把抓住孟晚棠的手臂,不叫她走,她也是没了法子,身体中藏匿多年的子蛊都被孟晚棠给毁了,就连母蛊也不知去向,可以说是情绪上崩溃了。“你赔我天蚕蛊,话不说清楚别想走。我的母蛊养了十几年,在我三岁时就已经种在身体里了,十多年的心血说没就没,我不能接受。既然你的血能另蛊虫快速成长,那我要你每日都给我一罐血,供我用来养蛊虫,这事咱们就一笔勾销,以后你就还是我的好姐姐,咱们还以姐妹相称。”
孟晚棠闻言一双凤眸瞪的老大,她听了什么不要脸言论。
每天抽一罐血出来给孟晚清用来投喂蛊虫?
没有听错吧!
也亏孟晚清想得出来!
“庶妹我真想将你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得浆糊。什么都敢想?庶妹就死了这条心,我一滴血都不会给你。你要真想要我的血,我劝你一句,回去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孟晚棠打掉孟晚清拽着她的手把话撂下,转身就走,再也不理会她。
徒留孟晚清还沉浸在失去天蚕血蛊的痛苦中,然还有叫她更为绝望的事等着她呢,这不她感到脸上一阵阵的痒麻感传来,叫人心烦意乱,忍不住就想去挠,却是越挠越痒。她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快速跑回她的院子。
院里的下人见到孟晚清的脸全都吓了一跳,她的贴身婢女小青颤抖着手指着孟晚清的脸惊慌开口。“小姐你的脸上长了好多的红疹子,是不是吃东西过敏了?”
孟晚清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叫人拿了铜镜来照看,这一看吓的她手不稳,手中铜镜应声而落。“我的脸怎么了?”
“小姐你别着急,奴婢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小姐你不能去挠脸,挠坏会留疤的,到时可就不好看了。”小青见孟晚清抬手去挠脸上的红疹,连忙过去阻止。
孟晚清也知这么个道理,可她的脸痒的厉害,是那种钻心的痒,不挠一下痒的受不了,压根控制不了她去挠的动作。可她一想到太子就是因为孟晚棠脸上的黑疤才遭嫌弃的,她就不能在脸上留疤,那样太子就不会再要她,近不了东宫成太子妃,就不能将孟晚棠踩在脚底下。“小青你快叫人绑住我的手,这样就算痒死我也不会去挠脸。”
孟晚清这边鸡飞狗跳折腾的不行,而孟晚棠这却一片祥和。如她预想的那样,蛊虫也有滴血认主一说,更何况她的血还很特别,对蛊虫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不她看到天蚕血蛊自个飞了回来,小东西通体血红,长有一对洁白无暇的双翅,落在她眼前一寸的位置,忽闪着翅膀一颤一颤的,看上去怪讨喜的。
孟晚棠展开手掌,小东西就落在她手心上一动也不动,乖的很。“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高兴吗?”
小天蚕很有灵性,听的懂孟晚棠的话,在她手心中上下飞着,兴奋的不行。
孟晚棠能看出来小天蚕是很喜欢她这个新主人的,想来这小东西也是在孟晚清手上没少遭罪,纵然养了它十几年,小东西也没有一刻不想着逃离。她语气柔和一开口却有着叫人信服的力量。“小天蚕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不会逼迫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