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静静听着几人合起伙来对她的责骂,眼神冷冽,语气也没有丝毫妥协之意。“我的狗没错,错的是三哥,要不是他带着一众小厮闯入我院中,上来就叫人抓狗,也不会激怒我的狗,将其咬伤手臂,这不也是三哥自找的,谁叫他不好好待在自己院中,往我院里跑。”
老夫人听她所言气的胸腔剧烈起伏。“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人还不抵狗了,你的狗咬伤你三哥就是你的错,你养狗有错,没看好狗叫其咬人更是错,我已经吩咐府里小厮将你养的那条疯狗给当众打死了。以后府里不准养宠物,以防伤人。”
孟晚棠养了追风这么久,早就有感情了,更何况追风还同前世她养的军犬长得一样,可以说是她心灵的寄托,她当追风是亲人看待,说什么都不会允许任何人打死她的狗。
府里下人大多听她的话,她回府得知此事,就回自己院子将追风给收进空间里,叮嘱府里下人就说抓狗的途中,发生意外叫狗给跑了。
这不老夫人派出去抓狗的小厮进来回禀。“不好了,狗跑了,不知去向。小的们追出府挺远,也没见到狗影。”
几人闻言脸色可以说是一个比一个难看,老夫人要被气死了,这段时日府里就没太平过,接二连三的乱遭事也是叫她心力交瘁。“疯狗跑了,可我孙儿不能白挨咬。棠儿既然你是狗的主人,狗闯了祸理应由你来替狗受罚,就罚你受家法处置,跪祠堂反省三日。”
孟晚棠心中冷哼,老太婆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因这么件事,就要对她施加家法。她自是不服。“祖母罚的也太过了,祖母不会不知道,家法是要三个孔武有力的男子执鞭子抽打,途中还要皮鞭蘸盐水,抽在伤口处,那痛楚并非常人能忍受。
一百鞭下去,行刑之人全身皮开肉绽,没一处好地方。这刑罚是惩戒令侯府蒙羞,愧对先祖,有大过错之人。我又没犯大过错,祖母就用家法惩治我,我一个柔弱小姑娘,哪里遭得住一百鞭子?这和叫我去死有何区别。还不如说直接叫人将我的脑袋砍下省事。”
老夫人被她这话一噎,她就是存了叫孟晚棠去死的心思,侯府容不下这么个搅家精,对侯府没用处的孙女,处处忤逆她,不如去死。
倒时她再传出风声,就说孟晚棠指使她的疯狗故意将自己三哥咬成重伤,命悬一线,她这才用家法处置。
不知情的外人还会说她处置公允,挑不出她的错来。
只可惜这些都是老夫人的臆想,她的如意算盘打不响。府里没有小厮会听她的指使这么干。
这时门外有下人来报。“老夫人,太子和轩王来府上了。”
老夫人震惊不已。“这俩尊大佛怎么赶到一块来?”有贵客登门,她也没功夫顾及孟晚棠,还得亲自出门迎贵客。不过等贵客走了,她还要继续惩治孟晚棠。
孟晚棠听说俩人的到来,眼前一亮,老太婆不是要家法处置她吗?这下不处置都不行。她并没有跟着老太婆几人去迎贵客登门。
而是去了大堂跪在地上,在府里找来三个彪形大汉,手里都拿着皮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连盐水都准备好了。等到太子和轩王被迎进大堂时,看到的就是三个彪形大汉手执皮鞭正呲牙欲裂的要抽打孟晚棠。
楚凌轩不等众人反应,一个箭步蹿到孟晚棠身前护住她,抬脚正欲将身前的三个彪形大汉踹飞。就被孟晚棠的手抓住衣角,冲着他俏皮的眨眨眼。他心下一松,意会了小姑娘的意思,原来眼前的这一幕是做戏。
他也回了小姑娘一个懂得的眼神,他会好好配合演好这场戏的。“孟大夫所犯何错?要跪在大堂中央,还受鞭刑。孟大夫如此柔弱,可经不住这种惩罚。”
太子这时也走过来,他见轩王这么紧张他的未婚妻就心里不大舒服,势必要做的比轩王更好,俯身打算将孟晚棠从地上扶起来。“棠儿起来说话,地上凉,一切自有我为你做主。”
孟晚棠瞥了眼一脸醋意的某人,她不敢牵太子的手,干脆直接无视算了。“太子不用管我,叫我在这跪着被打死算了,这样就能称了祖母的心意。反正我也不讨祖母的喜欢,是这府里的搅家精,我被打死府里就消停了。”
太子听的直皱眉,他倒并非在意孟晚棠,只是再怎么说她也顶着未来太子妃的名头,在侯府里被这么欺凌,传出去有损他太子的名声。“怎么回事?你们如此惩治我将来的太子妃,是对本宫有什么不满吗?”
老夫人没想到孟晚棠会搞这么一出,啥时候受鞭刑不好,偏赶着贵客登门,这不是存心给她这个祖母难堪。老夫人面无血色,硬着头皮开口。“太子息怒,太子身份贵重,我们怎么敢对你有所不满?实在是这死丫头做事太过恶毒,她纵容底下养的疯狗咬伤她三哥。我这次吓唬她说要家法处置,并非是真的。之前也是在气头上,现下消了气,便不会同她计较此事。”
孟晚棠听到老太婆说不处置她,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装作满眼委屈的开口。“祖母当真不用家法处置我了,这事就这么算了?祖母可得说话算话,不然等到太子和轩王走后,没人给我撑腰,祖母就又变回之前那样,要置我于死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天大的错。说来这事也并非我全错,要不是三哥带人闯进我的院子中,扬言打死我的狗想吃肉,我的狗也不会咬伤三哥的手臂。如今祖母下令叫人乱棍打死我的狗,吓的它跑出侯府不知所踪,我丢了宠物,伤心死了都。还要被祖母打死。我的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