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御赐匾额,这谁还敢摘,触犯皇家威严,是要人头落地的,方才带节奏的人一听这话歇菜了。
“孟大夫我年前在你们医馆给我老母亲抓药,给我老母亲吃死了,孟大夫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报官说你们医馆谋财害命。”中年男子看到孟晚棠起身站起来恶狠狠恐吓。
孟晚棠什么世面没见过,压根不会将中年男子的话放心上。“去报官吧,善仁堂也不想背负谋财害命的坏名声。”
中年男子愣了下,还以为孟晚棠并不想将此事闹大,竟会不惧怕报官,他上面有人打点,自是也不怕报官。“报官就报官,要是查出来孟大夫卖假药,可就不是关铺子这么简单了,孟大夫都得进去坐牢。”
孟晚棠看出来这人是有备而来,她眼中寒芒闪过,吩咐人去报官,叫来紫芙回家将李太医请来。“我也不多解释,一切等官府的人过来查证,另外我请了太医院的院首过来查验医馆的药材,若是有质量问题,李太医一眼就能瞧出来。”
中年男子也不露怯,上头的人已经都弄好,他就按照上头交代的办事就能拿到一百两银子。“孟大夫可不要被查出来卖假药害死人跑路。”
“放心,我行得端坐得正,是绝不会跑路的,也不怕官府来查,倒是你这种来讹人的我见多了,都被官差给带走了下半辈子只能在牢里渡过。”孟晚棠反嘲回去。
中年男子也是有底气的。“孟大夫要是等官府来了还能嘴硬,我倒是算你厉害,不要被吓哭。”
京兆尹的官差接到报案就来了,张强在京兆尹当个小官,这次就是他带着数十个官差来的。紧随其后的是李太医。
“孟大夫听说你卖假药吃死了人,京兆尹要彻查此事,天子脚下,不管你什么身份也不能谋财害命。”张强凶神恶煞的冲着孟晚棠开口。
“我清者自清,不怕你们彻查。”孟晚棠没有丝毫心虚大大方方的将官差请进医馆。呼啦啦的群众也跟着挤进医馆看热闹。
张强是知道李太医的。“有劳李太医查看下医馆的药材是不是以次充好?”
李太医是绝对相信孟晚棠的人品,凭她的医德是绝不会做出为多盈利将药材以次充好,谋财害命这种事情的。他势必要还孟大夫清白,叫这些诋毁她的人都受到应有惩罚。
李太医在医馆的药材区域仔细查看,上手摸还放在鼻尖一嗅,频频满意的点头,一刻钟后李太医激动开口。“我敢以我太医院院首的人格担保,善仁堂的药材皆是上乘,甚至有不少名贵药材不比宫里的差,要是这等上乘药材都被说成以次充好,怕是这世上没有好药材了。”
李太医这话一出,闹事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懵逼,上头不是都安排好了,说是收买了医馆的伙计,把医馆的药材换成次品,这怎么和事先商议的不一样?
中年男子看向李太医提出质疑。“你这老头是孟大夫请来的,自然是向着她说话,你这老头指定是假的冒充宫里御医。”
李太医瞪向中年男子慢悠悠从怀里掏出御医牌子来。“睁大你的狗眼睛好好看看,我要不是这御医能有这牌子吗?还假的,你问问你身边的官差我是不是宫里的御医?我看你这人就是来讹诈医馆的,真不要脸。”
中年男子不死心的看向张强。张强也懵逼,明明事先说好善仁堂里的药材以次充好,可眼下却不是这么个情况,碍于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不承认李太医的身份。“这位确实是宫里太医,还是医术最好的,他说药材上乘就不会错。”
中年男子的任务就是给善仁堂泼脏水,叫医馆在京城开不下去。“药材没错,那就是医馆的大夫不行,善仁堂给我老母亲开错了药方子抓错药,导致我老母亲不治身亡。”
孟晚棠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凡是在我们医馆抓药的都有记录在册,你老母亲姓甚名谁,大夫当时诊断出什么病,开的药方子可还有保留?我总不能听你空口白牙就默认了你说的话吧?我们医馆在京城名声响亮,难免会遭人妒忌而有人用下作的法子来诋毁医馆名声。这些诋毁的但凡能拿出证据我们医馆就认账,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要被治罪的。”
这话一出底下消停多了,毕竟叫嚣着医院谋财害命,开的药方不对症越是服用病情越严重的人都拿不出证据来,他们都是有人花钱雇来诋毁医馆名声的,哪里能拿出医馆开的药方子来?
中年男子的段位要比其他人高,毕竟他是主谋。“药方子我有,我老母亲之前也确实是在医馆看过诊,我老母亲姓姜单名一个萍字。”
孟晚棠叫医馆负责记录病人病情的医女找出姜萍看诊的记录,还真找了出来,当日给其看诊的女大夫也喊了过来,病情上写着姜萍患得是风寒再加上本身年纪大有些老年病在身上。
女大夫对于姜萍也没了印象毕竟她每日要看诊的病人不少。不过她面带愧色,以为这是她惹出来的麻烦。“东家是我给姜萍开的药方子,没治好姜萍的病都是我的责任,我一人来承担,我会将我全部钱财都用来赔偿,这还不够的话我坐牢也行。”
中年男子听这话当下就得理不饶人了。“就是你给我老母亲开错了药方子,叫我老母亲刚过完年就一命呜呼了,我不要你的钱财,我只叫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