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就多疑,三皇子这话一出,皇帝免不了要疑心孟晚棠,是故意不给他治好头疾。
楚凌轩自是不会由着皇帝去猜忌小姑娘,他也不等皇上发话就站出来沉声道。“三皇子这话说的容易叫人误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孟大夫故意不治疗皇上的头疾,实则不然,皇上头疾发作连宫里御医都束手无策,孟大夫却能够缓解皇上头疾,医术上已经远胜过太医。可孟大夫医术再厉害也是人,不是神。并非能治愈所有疾病,三皇子不该神话她。皇上这是顽疾,孟大夫治愈不了也属正常,三皇子你说是吗?”
轩王周身气势逼人,一双寒眸凌厉骇人,三皇子是打心眼里的畏惧,一时间竟不敢忤逆轩王。“皇叔说的极是,是我话说错了叫人误解,孟大夫医德高尚是众所周知的好,这点不该叫任何人有所怀疑。”
“三皇子别忘了你之前中毒宫里御医都解不了,还是孟大夫出手帮你解的,以及你的眼伤也是孟大夫治的。孟大夫可是两次都有恩于三皇子,三皇子不还孟大夫的恩情不说,总不能恩将仇报,那无异于畜牲行径。”楚凌轩没打算轻易放过三皇子冷声嘲讽。
三皇子以往只知道孟大夫嘴毒,不成想轩王这嘴毒丝毫不逊色于孟大夫。轩王是真不给他留面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指桑骂槐的骂他,叫他没了面子,又不敢反驳。“我并非恩将仇报之人,孟大夫的恩情我会还的,只是还没有想好要如何还?”
“本王已经帮三皇子想好了,你不如就投其所好,孟大夫爱财,三皇子就送金子,孟大夫一次恩情怎么也值黄金万两,这两次恩情就是两万两黄金,下朝后本王会亲自带人去三皇子府上拿钱,代替三皇子给孟大夫送去。三皇子大可放心,本王不会贪了你的功劳,会和孟大夫说这两万两黄金是你偿还她的恩情。”楚凌轩趁机提议,他冷冷的语气听着轻飘飘的,却价值两万两黄金。
三皇子脸色难看,他要被轩王欺负的哭了,两万两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便能拿出来也够他心疼好久了,毕竟他还需要大量钱财来打点朝堂。“孟大夫如此妙人,谈钱财未免俗气,孟大夫的恩情我用别的方式去还。”
“不俗气,本王即将是孟大夫的夫君,没人比本王更了解孟大夫的喜好,她是个财迷,三皇子就听本王的不会有错,还是说三皇子舍不得这两万两来偿还孟大夫的恩情?想当背信弃义的小人,如此往后这朝堂上怕是无人再与三皇子深交。”楚凌轩冷冽的眸光扫过三皇子,他半是讽刺半是威胁的话叫其一时间骑虎难下。
此刻满朝文武都在注视三皇子,无形中给他施加压力。三皇子权衡了下利弊,两万两黄金是不少,可他不却是万不能背上背信弃义的坏名声。如此一来,朝中就不会有官员真心支持他。
三皇子一番纠结下,忍着心痛还是应了轩王的提议,咬着牙缓缓吐出几字来。“皇叔这提议甚好,就按皇叔说的办吧。”
底下众位大臣哪敢吱声,他们有的已经看明白轩王这是给三皇子设了个套,就等着三皇子往里钻呢!
上头御医忙乎够呛,三四个御医都在给皇帝治疗头疾,一个个急的汗流浃背了。
底下却是不管皇上死活,全都在看戏轩王套路了三皇子两万两黄金。
御医一番忙乎,皇帝的头疾没减轻多少,反而是叫他心烦气躁。“一群废物,都给朕滚,给朕宣孟大夫进宫治疗头疾,要迅速。”
楚凌轩冷眼看着龙椅上暴躁的帝王,帝王反复无常,稍有差池就会惹圣怒,他是不能叫小姑娘冒这个风险的。“皇兄不能找孟大夫进宫治头疾,孟大夫近日偶感风寒,未免过了病气给皇兄加重病情,孟大夫不宜进宫。皇兄还是找国师来,国师神通广大,一定会有法子治疗皇兄的头疾。”
皇帝头疼的要炸开,也无心情和轩王周旋,此刻一心想着缓解头疾。“来人宣国师过来见朕,其余人等退朝。”
几位御医和一众官员如获大赦,一个个溜的飞快。
楚凌轩则是抓住三皇子的后衣领子冷声道。“走吧,去三皇子府上取钱。”
太子一旁看戏,只觉大快人心,他算是学聪明了,都不敢当着轩王的面说一句孟晚棠的不是,否则没有好果子吃,这都是血的教训。
孟晚棠刚从医馆忙乎完事回到家里,就听下人来报轩王登门。她一脸欣喜的出门迎接,只见轩王身后的数十名护卫提着数十个大箱子。她好奇的询问。“王爷这些箱子里的都是什么宝贝?”
“黄金,都是三皇子还你的恩情。”楚凌轩下令护卫将其一一打开,趁着这个功夫将朝堂上的事一一和眼前的小姑娘说了下。
孟晚棠听的是目瞪口呆,轩王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她不得不夸赞一句。“王爷干的好,这下三皇子要气的睡不着了。两万两黄金可不是笔小数目,足够三皇子心痛一阵子了。”
楚凌轩是不会在意三皇子的情绪的,他在意的人只有眼前的小姑娘。“那棠棠看到这么多黄金高不高兴?”
“王爷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一会儿我叫人将这些箱金子全都抬屋里去,今晚看着它们睡觉,怕不是会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孟晚棠也是真的高兴,不止为了这些金子,也为轩王借此叫三皇子心痛给她出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