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喝了药后,睡了足足两个时辰才醒来,一睁眼便看到秦衡守在她床边,手执一本书正看得出神。
他坐姿挺拔端正,一丝不苟,不愧是世家望族出身,极有涵养。手里卷着本书,凝神静看,这番雍容闲适的样子,简直美成一幅画!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她心里暗暗感叹。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秦衡放下书朝她看过来:“陛下醒了?”
猝然被抓了个现行,她讪讪笑了笑,撑着身子坐起来。可巧这时,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秦衡促狭一笑:“一上午都没吃东西,饿了吧?”
“嗯!”她摸了摸瘪瘪的肚皮,早上起来难受得完全没胃口,都没吃几口早饭,现下饿得前胸贴后背!
秦衡摸了摸她脑袋,旋即吩咐宫人端了御膳上来。
她惊异于宫人的速度,刚吩咐完就端上来了,饭菜还是热腾腾的直冒气儿!关键现在也还没到饭点!
许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他柔声解释道:“臣怕陛下醒来饿肚子,提前让尚食局做好了御膳,放在隔壁小厨房里温着!”
说着,又舀了一勺汤,喂到她嘴边。
“重华君真是朕的小棉袄,最贴心不过了!”她拍了拍秦衡的肩膀,呵呵笑道。
秦衡听着这话只觉得哪里怪,可又说不上来!
凌夏怕他反应过来,赶忙扯开话题:“刚刚重华君在看什么书呢,看得这么入神?”
秦衡拿了书递过来:“张太医的手札,闲来无事,随便翻翻!”
凌夏接过来一看,只见封面上书着“妇科辑要”四个大字,顿时老脸一红。她想起来了,太医院是有一个张太医,专看女子妇科的,医术颇为老到。
眼下秦衡好端端看这妇科医书干嘛?
她随手翻了两页,便见其中一页上写道:
“女子若肾经阴精亏损,脉息微弱细软,伴以气血亏损,腰膝酸软乏力,乃是房事过度,宜减少房事,补益肾阴,滋养阴精……”
她脸色顿时发白,秦衡定是把脉把出了不对劲来,借此试探她呢!
她有些恼火,一把将医书塞回了他怀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直接背过身去躺回榻上。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直接圈住了她整个身体,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灼热的呼吸缠绕着她的发丝。
“陛下身子娇弱,初次经历情事,臣一时贪欢,索取无度,以致陛下龙体有恙。是臣的不是,陛下别恼了!”他贴着她耳畔轻声低语,满含歉意。
不想梁仲言的话他竟听了进去,也罢,她身体不适,他确实也应该负一半的责任。
她翻过身去,正面对上他的脸,嗔道:“那下次你还敢这样吗?”还敢这样不依不饶缠着她做?
秦衡含笑捧起她脸颊,低头轻啄她嘴角,语气满是戏谑:“下次臣一定轻点!”
凌夏听得这话脸颊不由发烫,臭男人,如此热衷床笫之事,倒是半点也不让步。她恼得张口便咬住了他嘴巴,叫他还说。
秦衡吃痛,双臂收紧,紧紧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唇舌交缠,情欲渐起,知道再吻下去便一发不可收拾,他赶紧松开些许。
凌夏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胸口处,只觉一股清冽的龙涎香萦绕鼻尖,十分好闻,忍不住又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些。
秦衡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揉了揉她发丝,目光落在那道道陌生的吻痕处,眸中倏然升腾起一股凌厉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