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转过头,看向他:“你去问她,问我作甚,她一心要走,我难道还拦着?”
“她为何突然要走,总得有个缘由,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走?你去边关,她可是一路追着来的!她一个小女子,为了你,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连命都险些丧去,哥哥怎么黑不问,白不问的就放她走了?!”
魏秋第一次对他大哥说话这般大声。
魏泽转过身,正面看着魏秋:“她走了,你慌什么?”
魏秋慢慢低下头,自顾自说道:“大哥以前说什么,她是嫂嫂,根本是骗人的,只是说说罢了,我见大哥还有心思出门陪人游玩,替她不值!”
“放肆!”魏泽呵斥道,“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少年扭过头,虽不再说了,可那副表情明显不服气,只是碍于对兄长的敬畏而闭了嘴。
魏泽放缓语气:“怎么?还不服气?”
少年把眼往旁边一横,那表情已经给了回答。
“是她自己要走,我能怎么办?我心里难道就没有气?”
魏泽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一心筹划,为得就是给她一个明公正道的身份,不承想,她给他来了一计闷棍,让他疼的叫也叫不出,这次,他绝计不会让步。
“她都愿意和你在一起了,这中间不知顶了多大的风险,她一个妇人家,比之咱们男儿不同,多思多虑,哥哥也要理解。在边关之时,她听到自己可以帮上你的忙,头都不带摆的,随我去乌塔,这里面的危险,她能不知道?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一路上,那环境条件,睡没个好睡,吃没个吃的,别说她了,就连我都吃不消,夜里还被狼群偷袭,愣是咬着牙一声埋怨都没有,”
魏泽脸上似笑非笑,往魏秋面前逼近一步:“你倒是贴她的心。今日你不提这个话茬还罢,你既然提了,我且要问你,一路上的朝夕相处,你起没起歪心思,有没有碰过她?”
魏秋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却被魏泽抓了个明明白白。
“没碰!”少年生怕回答晚了。
“滚!”
魏秋从魏府出来,便去了城西的绣庄。
“姨娘从那边离开,怎么提前也不说一声儿?”
禾草笑道:“又没出京都,不过是从那个屋子搬到这个屋子。”
“那你和大哥他”魏秋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于是看向禾草的眼神带了几分担忧,侯府又准备和魏家联姻,这个事情她应该也知道。
“我跟他在一起,只会让他的境地更加艰难,他总说不消我操心,你是了解他的,无论多大的事情,都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抗,可也是个人不是?我在他的身边,始终是个隐患,若被人拿捏住,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因我一人,而把你们魏家给拖入泥沼,我承担不了。”
她其实也想遮眼掩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只和他好,在五彩斑斓的气泡中,能得一日欢愉便是一日,能守一日安生便是一日,可裴之涣的话将这层薄膜彻底戳破。
她不能再假装不知了,把一切都交给他,自己只安心地问他讨要一个结果。
“大哥他心里有气,过几天就好了,一定会将姨娘请回府中。”魏秋说道。
禾草低头想了想,她其实想说,不重要,这样就很好,他和她都回到了正轨,禾草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对着魏秋一笑。
魏秋走后,她让阿赞闭了店门。
后院的屋内,饭已摆上桌,两人用罢饭,她搬了个靠椅,坐在院中发呆。
阿赞则在屋内收拾碗筷,嘴里还哼着调调,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殊不知,麻烦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