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应该只是想和她玩玩,便是她后来怀上了子嗣,也未能如愿母凭子贵。这位苏小姐倒是想得通,只要能给予她权势,嫁给谁都是无所谓的事。晋王不行,便又肖想肃王,妄图一争肃王妃之位。”
她说到这,凌姑娘的眼皮跳了一下,她本能地伸手去扶额头,接着荣安的话讲正事以平复跳脱的心思:
“如今京兆府出了这样的事,她苏揽月年纪这般大了,家世又没落了,只凭这要不了几年便会凋零的美貌,确实很难再嫁好。”
“晋王殿下在这个时候公然提出要照顾忠臣遗孤,纳京兆府苏家长女苏揽月为继妃,对于苏揽月而言,确实是她攀附权贵的最后机会。”
“以苏揽月的性子,富贵险中求,便是踏着父母家人的鲜血,她也定要做这大雍晋王妃。”
这俩姑嫂,分析起苏揽月来,你一句,我一句,那叫一个透彻。
凌照水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是她苏揽月运气好,前晋王妃死在了这个当口上。”
窥知宫廷秘辛的荣安县主神秘一笑:
“她那是自找的,在子嗣上做猫腻的宫妃诚然不只她一位,可如此没有底线的,本县主也是头一次听说。”
她示意凌照水把耳朵凑近,迫不及待地分享探知的秘辛:
“她那个孩子,听说是建王的。”
凌照水眉头一跳:
宫闱乱象,果然超出期待。
怪不得前晋王妃被赐死了,那个孩子却仍以晋王世子的名义被教养着。
非是晋王大度,实则是端妃苦求,一母同胞的弟弟干的好事,他不认也得认了。
凌照水有些好奇:
“慧妃娘娘是如何捏住这个把柄的?”
荣安县主眉色一飞:
“宫里的水深着呢!”
“听说有一年围猎,建王落了马,脏了衣物,宫人便引着他往晋王妃的营帐里去了,听说那时晋王妃正在沐浴”
“那宫人是谁的人,不用本县主细说,想必你也知晓了。咱们这位慧妃娘娘,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与其等着寻人短处,不如自己创造时机让人犯错。”
“男女之事,一旦有了惦念,星星之火总能找到燎原的机会。”
荣安伸了手,把凌照水因此张大的嘴给闭了回去,却听凌姑娘由此及彼,不经意道出:
“我听说当年围猎,你和肃王落入了同一个洞穴,呆了足有一夜,为何你们没有生出星星之火呢?”
荣安县主显然对这问话始料未及,不过她向来坦白:
“你竟知晓这事?”
凌照水撇了撇嘴:
平远侯府时常有人拿荣安县主对肃王殿下的救命之恩说事,凌照水时常出入平远侯府,那些话又像是故意要说给凌家人知道的一般,她想不知道也很难吧。
“此事关乎肃王殿下的声誉,本县主一向来很少往外说。”
“不过你也不是外人,本县主权且就告诉你吧。”